过的计画以反覆召唤概念零次为前提。太公望拥有可能颠覆计画根柢的能力,最起码只有她必须处于游离状态才行。
「虽然结果变成这样,就没意义了。」
太公望耸肩,视线转向依然闭著眼睛的赛蕾。
「对不起喔,赛蕾……我好像到最后的最后都做了错误的选择……」
「擅自……擅自决定什么!胜负还没──」
「不,到此为止了喔,小一过。你没发觉吗?」
太公望浮现交杂著自嘲与不以为然的笑意,环视周围。
「这场【较量】,只要小一过的计画没有完美地实现,小零次就不会赢。换句话说──只要计画稍有差池,就是小零次输了喔。」
召唤持续超越零次的概念零次。零次与概念零次的【较量】。
最终是零次败北,因为一过的这个目的达成了──于是便诞生了才刚存在就消失的、完全的尼特族。
也就是说──
「全部都是小零次的计画……就是这样对吧?」
「就说了,我什么都没做。如果要说我做了什么──顶多就是始终做尼特族吧!」
零次用大拇指用力指著自己,太公望瞠大眼睛。
没错。零次自己的确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做,只是等一过的计画完美进行,然后直接偷天换日。
换言之,只是当尼特族而已。
「──呀哈哈,的确是那样没错。」
太公望不自觉爆笑出来,仰望天空。
然后玩味般地低语:
「真的是──没辙啊……」
对于那感慨万千的败北宣言,没有人说任何话。
在彷佛表达《英雄》全体意见的那股氛围中──
「我绝对不承认。」
只有他的妹妹、只有近似于与他互补的存在握紧拳头,颤抖低头。
「一过小姐……」
「这个故事……这个世界明明是我创造的……!但是……结果竟然全部、全部──都是白费功夫……!」
声音渐渐沙哑、消沉。操纵虚构的少女逞强地踮著脚、想要跨越那道高墙。
只是希望他转头看自己。
明明只是希望他认可自己而已──
正因为至今比任何人都更靠近他,才会产生的想法──蒂法莉西亚痛切地明白。
最重要的是,蒂法莉西亚确实看到了,仅仅一瞬间内,零次的脸痛苦地扭曲。
「并不是白费功夫。」
话语脱口而出。蒂法莉西亚对著抬起头来的少女,坚定而直接地继续说:
「零次的确利用了你的计画……但那是因为崩喰零次一直为了崩喰一过而思考,不断思考、正视了崩喰一过吧?」
她所主张的话语、想法,让一过瞠大了眼睛。
「……喂,蒂法──」
蒂法莉西亚打断零次继续说:
「如果崩喰零次自从晓得崩喰一过插手这个世界以后,就只为了这一刻而持续行动──我想,崩喰零次至今毫无疑问都享受著这个世界的乐趣,在这个世界为了你而活。」
在身为尼特族的崩喰零次心目中、在不被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束缚的他心目中,那是无上重大的事情。
所以她──所以崩喰一过──
「是被他所爱的,我是那么觉得的……」
蒂法莉西亚被自己说出的话所刺伤,不禁按住了胸口。
尽管如此,她并没有低头。
因为,那肯定是真实──
蒂法莉西亚使出浑身解数主张,一过彷佛在瞪她般盯著她看,最后喘不过气似地开口:
「……为什么是由你来说……」
「咦?」
「明明我希望的是哥哥大人……零次(零二)……对我这么说……」
「啊……」
蒂法莉西亚长篇大论地阐述了零次的态度、零次的想法。
那些话由蒂法莉西亚来说也没意义。
因为蒂法莉西亚过于拚命、对她的想法太过感同身受,导致失去对最要紧的事的判断余裕。
「就……就是说呀……──对不起……!」
「被你这么道歉,只会让她更凄凉吧?」
「呜呜……的确──等等,零次!!你对这件──」
「一过。」
零次宛如在回敬般,打断蒂法莉西亚的话,站在一过面前。
他从近距离娓娓道来。
「我对于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