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恶魔以同样态度面带笑容说:
「真是明察秋毫,哥•哥•大•人♡这边这位《英雄》正是完美的《英雄》──我们精心创造出来的、超越哥哥大人的哥哥大人。」
由于在场所有人在实际会面后,想像著未来,而创造出来的最强的崩喰零次──
从最一开始就策划了一切的恶魔,宛如派对主办人般殷勤地行礼,只凝视著主宾零次──最爱的哥哥,发出嗤笑。
「来,请充分享受。你发自内心期望的、绝对赢不了的与自己的【较量】。」
《誓约者》与《英雄》。六分天下的种族的顶点,与实际改变世界成为伟人的人物。不仅将那些人摆一边,甚至彷佛只把他们当成单纯的舞台装置般不屑一顾,名副其实地将世界当成私物的『她』,有十足的把握──
绝对赢不了的、与自己的较量。那正是厌倦一切的崩喰零次(崩喰零二)希冀的终极愿望。
「…………」
所以,『她』深信零次浮现的浅笑与沉默,是满足。
「……原来如此。」
在这个世界上,至今比任何人都更靠近崩喰零次的〔劣血种〕少女──蒂法莉西亚•可丽儿古林,极其普通地说:
「简而言之,你什么都不懂呢。」
「────嗄?」
恶魔不是针对回答本身,而是对于「谁准许你在这个场面发言」这点,表现出高压的态度。蒂法莉西亚不当一回事地说:
「不……老实说我很意外。只为了零次而干涉这个世界……可以说是造物主对吧?没想到那等人物也会如此荒唐地搞错重点。」
既不是挑衅也不是轻视。
只是在应酬的面具上,包装了纯粹的惊讶。
然而──
「……胡说、什么。」
本来彻头彻尾毫无感情的青年──青年外表的少女气得发抖。
「你在……胡说什么?就凭你、就凭你这东西、就凭你这货色、就凭你这外人──懂这个人什么!?你怎么可能比我、比我更、懂哥哥大人、懂崩喰零二!」
浮士德抓著头发跟脸、语无伦次大叫的异样反应,使得场面气氛更加冻僵,化为无言的沉重压力针对蒂法莉西亚,但是──
「谁知道?」
彷佛瞧不起人的回答,与认真的表情。
蒂法莉西亚甚至没有歪头,始终笔直地看著前方。
「或许什么都不懂吧。说穿了,人只能自以为懂别人而已。」
「────」
一瞬间。只有短短一瞬间,恶魔有些退缩了,蒂法莉西亚趁机竖起一根食指。
「一件事。我懂的、我能说的,只有一件事。」
用唐突的动作让对方集中意识,用简洁的话语使对方侧耳倾听。
蒂法莉西亚就这样制造出混沌中的空隙,深深地吸气,缓缓地主张:
「零次的至上目的,不是与绝对赢不了的对手【较量】。应该说,假如他本人这么说,就是你被骗了。那绝对是故意的。」
「…………嗯?」
她说是一件事,却好像有两件事……?
抱持这般疑问的人,不只有阿尔法。
「蒂法蒂法,刚才那是两件──」
太公望正要说下去,蒂法莉西亚就伸手打断,加快语速一口气滔滔不绝地说:
「大前提是,你会感觉到零次想要值得较劲的对手是为什么?是不是包含你的推测呢?搞不好也许是零次直接清楚说过吧,但真亏你会以为那是真心话。我想听听具体的状况。不,总觉得就算听了,结论也不会改变,还是算了。我就坦白说了。假如他真的那么说过,也百分之百是在说谎。或者是和真心话完全没关系的信口胡说八道。每次都认真倾听那些话,会疯掉的喔?当然是我们会疯掉。只要一起生活过,对于这点应该就会懂到厌烦的程度。你懂吧?话说回来,虽然是他因为厌倦了才来,或者是自找的也说不定,但你以为零次在这个世界都做了些什么?擅自建国啦,拱我当《誓约者》啦,促使缔结同盟啦,最后拋弃了那个国家还把它丢给我,趁那段时间在其他国家为所欲为,奸淫《誓约者》与《英雄》,将之打扮成形同只穿内衣的样子带著到处──」
「什……」
「吾、吾等并没有遭到奸淫。」
「穿成那样还说什么呀?你们是自愿穿成那样的吗?不是吧?是零次强迫的吧?我都知道喔,那是当然的。」
亚瑟与雷利斯缩成一团,蒂法莉西亚放著两人不管,更加前倾上半身。
「他糟蹋的不只是那两个人。他玩弄了所有《英雄》与《誓约者》、玩弄了这个世界的所有事物依然故我。听好。你居然会以为,那种人会因为最有成就感的事情、值得较劲的敌人、绝对赢不了的对手、与自己的战斗,会因为那种程度的事情,就正常且正经地得到满足──」
蒂法莉西亚扯开嗓门,发自心底,用全身全心全力地,发出嘶吼:
「你瞧不起尼特族吗!?」
对于毫无疑问是这个世界上吃了尼特族最多苦头、尝了最多苦涩、反刍了最多遍、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