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这么说之前。
蒂法莉西亚发觉了。
「啊……那就表示只要零次觉得被冒犯就算数,所以零次几乎可以任意发动……」
「……!」
看著大受打击的阿尔法,零次笑嘻嘻地说:
「喔,很行嘛,蒂法。」
「……还、还好啦,因为零次会做的事情,我渐渐能预测到某个程度了。」
蒂法莉西亚拚命表现得游刃有余,彷佛表示「这点小事是当然的」一般,接著又补上「应该说,请你不要叫我蒂法」,但零次轻巧地无视她。
「事情就是这样,阿尔法。抱歉啦——」
「感觉天杀的一点都不像道歉!?」
「因为我根本就没打算道歉啊。这是当然的吧?」
「嘎……唔……真、真是够了一—!!」
看阿尔法抖动著白与黑的羽翼,一副真想杀了他、真想杀了他、不能杀他就乾脆杀了我吧——却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被她召唤而来的〈神翼族〉《英雄》说:
「啊啊,阿尔法……我打从心底——羡慕你……」
「——吵死了,变态!!」
「谢谢您!」
贞德获得了奖赏,露出垂涎的渴望表情。
直到稍早之前还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不知何时已经荡然无存,彻底缓和下来。
促成这种局势发展的人是——
「你以为这样就能掩饰过去了吗,〈解放者〉的《英雄》小弟。」
宛如朝平静无波的湖面扔进一颗石头般。
『世界的管理者』,〈神翼族〉的《誓约者》阿耶珥•奥拉极其慵懒,又带著静谧的锐利锋芒说:
「不管你再怎么掩饰,我都不会对她——对身为〈幻魔族〉的她卸下心防喔?」
阿耶珥浅笑。
她的话语充满了站在顶点,并看穿一切之人的自矜。
「真不愧是——极致的旁观者。」
被阿耶珥宣告不会对其卸下心防的当事人淡淡地这么说完——
「我实在无意被你这么说啊——〈幻魔族〉的〔四血姬〕……不对,在这种情况下应该称呼你《欠月的零姬》才对吗?」
阿耶珥彷佛刻意强调似地说出那句话。
「…………」
听到那句话的瞬间,蕾优身上的『傍身之暗』宛如代替没有感情的主人激烈地起伏波动,变成充满攻击性的形状。
表面上应该没有任何变化,水面下却愈加激烈的舌战。
眼看气氛再度宛如绷紧的丝线般充满紧张感——
「不不不,我完全没有要掩饰的意思喔?」
尼特族轻轻地耸肩,表现出坦荡荡的样子两手一摊,对立即进入应战态势的蕾优露出笑容。
「就像我最一开始说的,我的目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玩得开心。我会叫蕾优过来,是因为那对蕾优而言——对我而言也是开心的事情,没有其他意思。对吧,蕾优?」
「…………就如主人所说。被过于强大的能力摆弄的旁观者,阿耶珥•奥拉什么都不懂。」
「——克兰蕾优•希弥希卡!」
「怎样,阿尔法•史岱希丝。」
蕾优再度即问即答,这次她不等阿尔法开口就眯起眼睛说:
「果然……你很像我。」
她宛如告白般说道。
「一模一样。」
「我倒是天杀的一点都不这么认为就是了……居然说我跟你这种只在乎自己的混帐很像,我都要吐了。」
阿尔法咄咄逼人地这么说完,蕾优静静地摇头。
「你每次遇到我,都说你的行动纯粹是为了〈神翼族〉。无论何处、无论何时。但是,从你身上完全感觉不到奉命执行任务的义务感……嫌恶感。」
「……?那又怎样?我没有义务感或嫌恶感,正是因为我甘愿为了〈神翼族〉卖命——」
「不对。你没有义务感或嫌恶感,是因为你是为了自己。」
「…………嗄?」
为了自己?
「你虽然说过你是为了〈神翼族〉才视察敌情,但是能够预知未来的〈神翼族〉视察其他种族有意义吗?」
「那种事——」
「换成这么说也行。那真的是别人拜托你做的事情吗?」
阿尔法瞠大眼睛,那副模样昭示了比言语更明确的答案。
蕾优对于阿尔法的反应并没有任何表示,她继续说:
「你其实是自认这样对〈神翼族〉有益,自发性地采取行动。身为〔劣血种〕的你——为了〈神翼族〉、为了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