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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四吗?」
她毫不迟疑地沿著板子前进,在第四格板子停下来,念出浮现的文章。
「『真遗慽!强风导致衣服被吹掉。请立刻将身上的一件衣物脱下来丢掉。之后禁止再穿上那件衣物。』」
阿尔法和蒂法莉西亚用了几秒钟才理解那段文章的内容。
理解的瞬间,阿尔法首先爆发。
「——嗄啊啊啊!?那格是怎么回事!!」
「咦,有什么问题吗?」
看零次摆明装傻,零次脚边的蒂法莉西亚也趴著吐槽。
「明显跟之前都不一样吧!?」
「哪有,这是很普通的人生的一幕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那和结婚、出生相提并论也未免太微不足道了吧!!说起来,被风吹得衣服被脱掉是怎么回事!到底要多凶恶的风才会发生那种活见鬼的现象!!」
「咦——有啊有啊,风大的日子常有这种事对吧,贞德?」
「咦……呃……」
「咦?什么,你想说我错了吗?」
「——」
「喂,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婊子。有对吧?」
「——啊,是~~!!我想有~……哈啊哈啊。」
「你看——」
「贞德,你这混帐请不要太过分喔!?」
「应该说零次也不要找贞德小姐附和!这样很诈喔!」
「啊——好啰唆的妻子和小孩。」
「谁、谁是你妻子!!」
「咦——这是事实啊。」
「杀——杀了……唔!这是游戏……这是游戏……!」
「既、既然是小孩说的话……我想做父母的就更应该听进去才对……!」
「嗯,确实融入角色的蒂法莉西亚很了不起喔。好,我就摸摸头奖励你。」
「咦……我、我并不是那个意思,等、等一下,别…………………………嘿嘿。」
「——停,我家并不是那种教育方针。那边那个臭丈夫可以不要自作主张吗?」
「唔,你说教育方针?我可不能当作没听到喔。好,就来开家庭会议吧。」
诸如此类。
当三人像这样在起点争论不休的同时,贞德自顾自说著「放置……我被放置……我被放置~……」依然眼神迷蒙地看著板子的颜色改变。
「总之先完成事件如何?」
阿耶珥平静的话语,让贞德宛如从恶梦中醒来般恍然警悟,以沉著的表情点头。
然后,贞德毫不犹豫地将左手的臂铠——
「嗄?臂锁?」
——她正要将臂铠脱掉,就因为零次的声音而停住。
「…………咦?这应该也算衣物的一部分才对……」
「嗯嗯——?是我看错了吧?大法兰西的国民英雄、奥尔良姑娘,面对脱掉一件衣服的课题,竟然想要打安全牌,用区区臂铠交差,怎么会有这种事啊。」
「………不,不是,但是——」
「单枪匹马,而且还全副武装,力量强到足以单独击溃〈龙斗族〉的伟大《英雄》,用区区臂铠敷衍了事?」
「…………」
「这样你有什么资格说『人生愈是苦难不断就愈是美好』这种话呢?」
那句话成为最后一根稻草。
只见贞德将正要脱掉的臂铠重新戴好,就这么毫不犹豫地把手伸进裙子里。
「嗄!?」
即使蒂法莉西亚出声,贞德也没有停滞,她脱下了白色的内裤。
「嗄——嗄啊啊啊啊!?」
「骗……骗人的吧?欸……请告诉我这天杀的是骗人的!!」
贞德的眼里彷佛根本没有发出惨叫的蒂法莉西亚和阿尔法,她只看著零次,脸颊泛著红晕说:
「这、这样……这样如何……?」
「——呜哇,不敢恭维。你这大变态。」
轻蔑的眼神和冰冷的语声。
贞德获得了想要的一切。
「~~~~!」
她按住下腹部,浑身酥麻地当场瘫坐下来幸福到升天。
板子恰好在这时变白。
那模样俨然就像——
「她好像失禁了。」
「……」
「…………那种人居然是〈神翼族〉的《英雄》……居然和我有共通点……真不想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