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
先不说自己和阿尔法一起行动的事,自己被阿尔法掌握主导权,两人团结起来要打倒零次的事,如果被仆人知道就不太好了。
「那还用说,当然是在这里收集资讯吧。」
「收集资讯……在提斯泰尔领内收集零次的资讯吗?那我早就——」
彻底收集过了——在蒂法莉西亚接著这么说之前。
「你以为同盟是为了什么?如果只是直接接收各自看到的事情,缔结同盟就天杀的没意义了吧。」
「意思就是说——」
「再重新确认一次的意思。」
零次会在何时、采取何种行动,蒂法莉西亚至今也自己观察过,范围甚至不限于提斯泰尔城内。
然后,基于那些观察内容和考察想出来的【较量】全盘皆输,可见那样是不够的。
为了弥补不足之处,要从别的观点重新审视彼此看到的事情,获得新发现——
「顺便一提,来到提斯泰尔以后,虽然我也一个人多少观察过那个垃圾的情况……」
从阿尔法非常不悦的表情就能够察觉一切。
「…………结果不理想对吧。」
「……说起来,他一整天大半都在床上度过对吧?而且几乎都躺著不动。偶尔看他笑,就是在玩异世界的东西。就算劝他『不能天杀的稍微工作一下吗』,他也只会说『工作就输了』之类莫名其妙的鬼话。别说是完全不值得监视,身为〈解放者〉的《英雄》,这样可以吗?简直垃圾到颠覆《英雄》这个概念。」
「…………我完全无法反驳……」
被质疑「〈解放者〉的《英雄》那样可以吗?」,既是〈解放者〉《誓约者》同时也是巫女的蒂法莉西亚不由得缩成小小一团。
「只不过……我并不是要帮零次说话,但零次并不是完全不动,好像会趁我们放松监视时溜出房间。」
「……真的假的?至少在我看著的时候,并没有那种天杀的迹象。」
「我也一直这么以为,可是——」
蒂法莉西亚发觉这一点,是偶然听到仆人之间聊零次的事的时候。
她们讲述的零次事迹,蒂法莉西亚完全不晓得。
起初以为那些只是传闻,但一问之下,才得知她们确实亲眼看到零次。
「即便只是我的猜测,但我想零次可能是趁著我们不注意时外出的。」
「不注意?」
「例如……找零次【较量】输了的情况。」
「你居然举了让我不是很愿意想像的该死例子……」
「……这点我也一样,请忍耐……」
在感到厌烦的两人脑中,浮现正接受屈辱惩罚游戏的自己。
「然后,处罚游戏之后,零次多半都会心满意足地睡觉对吧?」
「那个垃圾睡得非常舒服的样子,令人火大。」
然后,被处罚游戏搞得身心倶疲的蒂法莉西亚她们,就会朝他投以怨恨的目光,并离开房间——
「是,问题就是那里。」
「那里?」
「我们有亲眼看过零次之后起来的样子吗?」
「…………?」
看阿尔法歪著头不明白问题的意义,蒂法莉西亚就像零次那样竖起一根手指。
「我们会确认他睡著,像是『他睡得真熟』或者『他还真会睡啊』,但是并不会特地持续监视到零次起来活动为止对吧?」
「这个嘛……因为那个垃圾一睡下去就迟迟不起来——」
说到这里,阿尔法也发觉了。
「啊——啊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吗!」
「这就表示他可能是让我们以为他一睡著就不会起来,趁我们放松监视后才采取行动……虽然不知道他做这种事是为了什么。」
「尽管的确不知道理由,但那个垃圾不像是会做没意义的事情。既然故意瞒著我们行动,就表示其中一定有什么秘密!」
阿尔法顿时兴奋起来,蒂法莉西亚也轻轻地点头回应。
「意思是——」
「我们就让那个臭英雄行动,在后面跟踪他!」
◆◇◆◇◆
等假装睡著的零次溜出房间以后,在后面跟踪他。
这么一来,肯定就能够掌握攻略零次的线索,乃至于攻略零次的方法——
为了确认这点,蒂法莉西亚采取了稍微强硬的作法。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零次!请乖乖和我【较量】!」
在零次的房间。
蒂法莉西亚指著躺卧在床上的零次,正大光明地宣告。
「嗯——?」
零次一如往常百无聊赖,操作著平板稍微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