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犹他老婆婆不是也这样说。」
『救救风乃,不管我说什么风乃都没有哭,但如果是你,她或许愿意表露真心。』
──电话突然挂断了。
我又打了一次,但京花没有接,似乎是关机了。
我站起身,把手机往床上丢。
俯视画面直到待机画面转为全黑。
我拚命整理思绪。
为了小岛牺牲自己?
全推给风乃?
禁止岛民以外的人进入下举办的仪式。在网路上查了盂兰盆节最后一天的事情,也只知道这是冲绳很寻常的节日。风乃说今年以小岛为单位举办,是要做什么与以往不同的事情吗?
……搞不懂。
但总之得去小岛一趟才行,当秋山老师回来时,我对他说了整件事情。
因为有风乃才能克服心理创伤,也被她甩了。还有我明天想搭第一班船去志嘉良岛,所以又要取消飞往那霸的班机。
喝醉的秋山老师听完后,困意十足地揉揉眼睛点点头,拍拍我的背:
「『时时刻刻别忘记动眼、动手、动脑。』这是达利所说的话。」
天亮后,迎接二十二号的送灵日来临。我朝石垣港前进。
我打电话给京花好几次,但一次也没接通。她在速食店里拜托我「带风乃去东京」。现在回想起来,她真正的目的或许不是想要我听她唱歌,拜托我这件事才是她最重要的请托。
结果,我还是不知道京花真正的意思,但觉得只要去志嘉良岛就能明白一切。
抵达港口时九点半,再过不久就是第一班船发船的十点了。候船室里有长椅却空无一人。
萤幕上显示前往其他离岛的出发时间。
往志嘉良岛的船班,在十点的船班之后全部停驶。前往其他离岛的船似乎下午之后也停驶。听频繁播送的广播说,似乎是因为台风靠近而停驶。如果错过这班今天就没船了,无论如何都得赶上。
高速船的船票仅限当天贩售。没办法提前买,也只能在这边买。
我朝售票窗口说了「不好意思」,里面一位年轻大姊姊隔著玻璃回我「欢迎光临」。
「往志嘉良岛,一张。」
但当我说完后,她的表情从待客的笑容转为严肃表情。
「非常不好意思,今天前往志嘉良岛的船票已经全数售光了。」
声音冷淡地如此说。
「售光?明明还有三十分钟,而且都没有人耶。」
「是的,非常不好意思。」
我回想起高速船的船舱。大概有二十张座位。虽然无法说绝对,但我完全无法想像总是无人的船舱会坐满人。话说回来,船票只能当天买,如果真的卖光了,那候船室没二十个人等著也太奇怪了。
「拜托你,我无论如何都得到志嘉良岛上去。」
我不小心提高音量,坐在更里面的工作人员们全抬起头,讶异地看著这边。
「就算你这样说,这是规矩啊。」
我是个笨蛋。什么也没想就先行动了。
小岛没有机场只能靠船出入,所以可以在此阻挡人员进出。这种事情只要仔细思考就能明白。我之所以前几天还能进出,全是因为登美奶奶允许我上岛,以及事前买好来回票。他们让大家在这里没办法买船票。
「根本没有人在等啊。」
「和那没有关系。确实已经售光了,我们没有办法继续贩售。」
「如果时间到了也没有人来就会视为取消对吧?那么一来就能买那个位置吧?」
「我们没有开放候补席,规定就是时间到了就发船。」
「多一个人没关系吧,不管是甲板还是行李舱都好。」
「不可以,乘客数量有规定。」
「怎样都好啦,总之请让我搭船!」
我不禁扬起声调,因为太过著急而感到火大。在那之后,有人从背后抓住我的肩膀。
「小哥,可以请你到后面来一下吗?」
身穿嘉利吉衬衫的中年男性,虽然表情温和,但握住我肩膀的力道很大。而且他背后还跟著两个大约二十多岁的年轻男性。我心想似乎在哪看过,接著立刻想到了。
我和京花去完卡拉OK要回岛上时也看过这些人,我记得他们围住带著大行李的观光客,类似帐篷支架的户外用品的东西还突出在他的行李外。
「痛……」
他握痛我的肩膀让我扭曲脸孔,三个人的体格都远比我健壮,要是发展成暴力事件,我立刻会被当布袋打。
我真心想要报警。这种威胁与拒绝乘客搭船真的能被允许吗?日本可是个法治国家耶。
我没打算退缩,我绝对要搭上船。所以我打算要大叫。
就在我用力吸一口气时,有个人从旁边抓住中年男性的手腕。
「我儿子被你捏痛了,可以请你放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