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汝身上。结果也如汝所见,大成功不是吗?」
法妮雅狠狠瞪了显得自豪的弗拉德廉。
「……我只是见民众为现状伤脑筋,才祈求能加以改善而已。与卢卡之间的个人关系,和政治是完全不相干的话题。请你以后不要再写了。」
「呵呵呵,才不要。」
「没有什么才不要!」
「生气的表情也很可爱呢,市民法妮雅。不过,不做出那点程度的事,世界是不会翻转的。余同样苦思许久,才决定将汝的隐私暴露在大众之下呀。这场游行也多亏这样才成功。如果想继承卢卡的地位,就多少忍受这点粉饰吧。」
无论法妮雅再怎么责备,弗拉德廉也只是愉悦地说出这种话。真不知他究竟是怪人还是能人,是温柔还是坏心眼。实在捉摸不定,令法妮雅头疼。
「能利用的东西就该利用。别忘记汝拥有的只有民众间的人气。汝必须想方设法扩大这股人气,甚至连卢卡之死都拿来当棋子。不做到那种程度,哪里能够实现远大的理想?」
法妮雅边走,边默默听着弗拉德廉的话。尽管火大,却的确是正论。只凭温柔和同理之心,并无法改革世界。身为一名为政者,必须懂得狠下心来利用潮流。
『你所破坏的这个世界,就由我来重新修复。』
为了实现这项约定,也有不得不咽下的毒。
这时,街道前方有匹快马慌张驰来。
马上的是勒夫连奇商会的成员。只见他在游行队伍面前飞跳下马,气喘吁吁地报告:
「拉兰帝亚内的内国军正在进行动员!兵数推测为五千左右,目的推测是前来逮捕法妮雅大人……!」
「唔。」弗拉德廉哼了一声,俯视起这位成员。
「意外地早。本以为执政政府还在忙着应付议和会议,根本没时间管什么游行呢。」
「议和团被召回首都,马希连内国军长官被以国家叛逆罪关入监狱!目前由第二执政卡谬兼任内国军长官,正从各方面想办法逮捕法妮雅大人!。」
「唔嗯……」弗拉德廉陷入沉思。
「革命的英雄马希连突然被捕,加上为了逮捕法妮雅大人动员内国军的事,加剧了对第二执政不满的声音。坊间更传闻他因为败战的冲击陷入精神错乱状态……」
「唔嗯嗯……」弗拉德廉陷入更深的沉思。
「以卡谬而言太躁进了。不过这下伤脑筋,本来打算接下来开始扩大游行的规模,却被对方先发制人了。以目前的阶段发展成战争,咱们无法对抗内国军呀……」
法妮雅轻咳一声,插嘴弗拉德廉和员工的对话。
「我并没打算和政府军交战喔。」
「唔?」弗拉德廉投来讶异的眼光。
「我并不期望流血带来的变革。假如卡谬打算逮捕我的话,我就老实接受吧。看是要解散游行队伍,或者前往首都,随各位高兴无所谓。」
弗拉德廉的表情中展露出失望之情。
「实在算不上聪明的做法啊。相信人性本善也该有个限度。参加游行的人们可不是想看汝被捕,是为了扶持汝当上第一执政。」
「假如对如此亲切的诸位下令上战场送死,恐怕我才会失去吸引力吧。现在我虽被称为圣女,不过我切身体会过,哪怕下错一步棋,都会被反过来骂成妓女。若选择与政府军抗战,民众将会弃我而去吧。」
「唔……」弗拉德廉吞下反驳。法妮雅继续说下去:
「我听说第二执政卡谬•洛贝尔是律师出身。既然信奉法纪,应该会在动用武力之前听我解释。请派使者去找卡谬,传达我期盼能进行对话。凡事都该先坐下来好好谈。」
「唔唔唔……」弗拉德廉双手叉胸,蹲下身子深思熟虑了一会,冷不防抬起头来,击掌说道:
「由余当使者去找卡谬吧。」
「由勒夫先生你……?」
「对,还有叫余阿勒。余和卡谬有交情,毕竟革命时提供武器给民众的正是勒夫连奇商会呀。比起王族的汝直接亲临对谈,先由认识的余前去缓冲,交涉起来也会更顺利吧。」
「……………………」
这次换法妮雅陷入沉思。弗拉德廉认识第二执政这点实属幸运,不过这位怪人似乎很爱无视法妮雅的意思擅自横冲直撞,把如此重要的交涉托付给他没问题吗……正当她还在烦恼,弗拉德廉已经跨上员工骑来的马。
「刻不容缓,余抢先一步去拉兰帝亚见卡谬。暂且别过了,市民法妮雅。下次再见,就是汝顺利窃取这个国家之后呀。」
露出白皙牙齿爽朗一笑,弗拉德廉鞭子一抽,策马往南潇洒驰去,消失在视野当中。
「……………………………………」
被抛下的法妮雅愣愣望向弗拉德廉消失的方向。
明明法妮雅什么都没说,他却擅自决定擅自离开。突然失去这位游行的策划人,法妮雅带着身后一千两百人,不知何去何从。
风呼啸而过。
伤脑筋,身边没有能依靠的同伴。弭兹奇先一步前往要塞都市乌奇奥勒,四处走访认识的有力人士来协助法妮雅,目前不在此地。
游行突然长时间停止,民众纷纷向法妮雅的背影投以讶异的视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