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野战炮吧。卢卡瞪向水平距离约一公里外,一座高约五十公尺的高地。尽管坡度不陡,已经有数千步兵设置了壕沟和堡垒,保护著最顶端的炮台。
「第一机兵大队!去占领那炮台!!弭兹奇拜托了!冲过去毁了它!!」
卢卡一声令下,就在他身旁的弭兹奇高举拳头。
「好!包在我身上那种玩意看我用拉斐尔通通踩烂!!终于轮到我们出动啦!第一机兵大队,集合!!」
弭兹奇精神充沛地驾马冲向后方跟著的机兵队。
没过多久,弭兹奇的爱机,上级三队第三阶「座天使级(Thrones)」机兵拉斐尔,第四阶拉结尔型机兵五台,再加上第五阶特洛伊型机兵十四台把地面踏得轰隆作响,排列出漂亮的雁行阵,开始朝著高地前进。
陷入混乱的士兵这时「哦哦!」发出欢呼,不再自乱阵脚。驾驶拉斐尔的弭兹奇堪称恩宠大地最强的战士,加上保护在他周围的同队机也是中级机兵中的高阶机型,驾驶同样是从恩宠大地中万中选一的菁英。此刻无疑是卢那•席耶拉联合军致胜兵团的出动。
「是弭兹奇阁下!!拉斐尔要出击啦!!」
士兵们高举双手,替二十台蓝色涂装的机兵加油。卢卡把握目前混乱局面稍微稳定下来的机会,迅速发号施令:
「工兵快点架桥!被杰弥尼主力追上就全军覆没啦,拼了命去干!」
勇敢的工兵跳进河内,开始在急流中打桩,架设绑了木箱的桥梁,连接出能让货物马车通行的路。骑兵也开始进行撤退,连人带马跳进河内,在等同被马拖著的情况下泳渡急流。过程中不断有士兵因河水太深一个踏空,惨叫著被活活冲走。喀萨科瓦河的河水又深又急,不谙水性之人除了等桥架好外别无选择。
然后这段期间,敌军炮兵持续对渡河的联合军进行轰炸。从开始炮击才不到短短二十分钟,已经有将近两千人伤亡。要是不摧毁那座炮台,只能单方面遭受凌虐。
「拜托了啊弭兹奇,杀他个片甲不留……!!」
收下卢卡从背后传来的祈祷,弭兹奇率领的第一机兵大队走进高地的敌军炮台。攻略城市或野战阵地正是机兵的职责。一路上只能默默跟著长途行军,没机会大显身手的弭兹奇,终于逮到机会一吐闷气而显得干劲十足。
「要上啦!!」
一打开气阀,拉斐尔的索玛引擎发出悦耳声响,全长十一公尺的机体提升移动速度。包覆全身的新式陶瓷复合装甲轻盈苗条,双肩上附著有如茧一般的厚实大盾。看似弱不禁风的躯干虽感觉不太可靠,却具超乎常理的六千六百马力,双手更握著全长八公尺的不祥大镰。只见拉斐尔竟双手拿著武器,缓缓跑动起来。
这就是帝国兵也有所耳闻,天才驾驶弭兹奇的奔驰。
过去在德尔•多勒姆战役之际,与杰弥尼和卢卡共同大杀四方的弭兹奇就在面前高举大镰,往这边直直冲来──注意到这一点的帝国军发出哀号,明知于事无补,还是一齐发射了卡斯柯特枪。
不可能因此停下步伐。
只见弭兹奇根本不理会壕沟内的步兵,竟然一跃而过。
机兵能跳跃这种事前所未闻。见到超重量级的铁块飞跃自己头顶而个个愣住的帝国兵们,遭到紧接而来的十九台同队机无情蹂躏。
弭兹奇不理会后方,踏入高地斜坡摧毁堡垒,跃过壕沟。丝毫不畏惧瞄准著自机的野战炮群,带著轰隆巨响横冲直撞。
「射!!」
随著帝国炮兵士官一声令下,把炮口转朝斜下直接瞄准拉斐尔的二十门十公分口径炮同时开火。
拉斐尔的头部、肩部以及胸部直接中弹,眨眼间一轮轮火花在空中绽放,产生浓浓炮烟笼罩了拉斐尔。
「直击!!」「好啊!干掉啦!!」「没啥大不了的!只是吹牛皮啦!!」
当高声欢呼的士兵们眼前的炮烟逐渐散去,高举大镰的拉斐尔从缝隙中出现的瞬间,欢呼顿时化为绝望。
「怪物!!」
明明是机兵却能跑,能跳,又不在意炮弹直击。这种敌人根本无从战起。
咕嚓。
无情挥下的大镰夺走步兵们的性命。堡垒面目全非,弹药箱内容物散落满地,被绑在炮架上的马匹无助逃窜。
六千六百马力的索玛引擎剧烈咆哮,修长腿部一脚踹起野战炮群。帝国兵们在前一晚辛苦运上斜坡,共计六十门构成的野战炮台,竟让拉斐尔只身闯入,名副其实一脚踹飞。
高地的斜坡上也有十九台同队机正在大开杀戒。光是一台中级机兵就足以构成威胁,何况面对多达二十台的大编队,步兵根本束手无策。每一位伯仲不分的熟练驾驶们彷佛像在夸耀自身的高超技巧,无论壕沟或堡垒都当积木般玩耍自如。
「就这样而已吗帝国军!!这下靠我们就能大获全胜了啊!!」
犹如化身破坏玩具城市的幼儿,弭兹奇随心所欲地摧毁布阵于高地顶端的敌军炮台。如同在替梅比尔报仇泄愤,又踩又踹,肆意蹂躏之际,发现到异状。
「……嗯?」
听不见原本响遍高地斜坡上的十九台机兵的引擎声。
会是因为已没东西破坏,所有同队机都停下来了吗?本来驾驶座的狭窄观察窗就让视野严重受限,弭兹奇待著的平坦头部更不可能看见下坡上发生的事。对著同队机本该爬上来的方向转过胸部舱门,凝神望去。
声音果然已经消失──不,取而代之有股诡异的声响从同队机待的下坡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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