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就是不适合做继承人。」
「这岂不是矛盾了?」
「没有矛盾。」
雀依依不舍地舔掉手指上的面包屑,把山羊奶喝光了。
翌日,马车走的是不同于来时的另一条路。
「这走的是不同方向吧?」
猫猫向雀问了。这天雀没坐车夫座,和她一块儿待在篷车内。小红和她舅舅一起骑马。这样比乘马车看到的风景更美,似乎让她觉得很好玩。
「是呀,正在沿着山脉走~」
猫猫觉得穿越草原比较快,却不知队伍为何要绕道。
「为何要改变路径?」
「若是就这样往前直走,会碰上跟鸱枭兄同年龄的叔父啦。之前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他们俩之间的关系?」
同年龄的叔父,所以是否就是玉袁的六公子或七公子?
「你是说那件事吗?好像说他们拿真刀真剑一决胜负?」
猫猫想起之前听得不太真切的事。
「是呀。鸱枭兄之所以来得比我们还晚,八成就是为了躲他吧。因为就某种意味来说,一家亲戚当中就属那两人最臭味相投了。」
雀感触良深地说了。
(真是个找麻烦的死家伙。)
猫猫再次环顾四周。此地与其说是草原更像是岩漠,两侧是悬崖。
「所以就得走这种路?」
「从距离来说是近道嘛。去程只有一辆马车所以绕过了,但若是大阵仗的商队就会走这条路。」
人数少的时候走不得,换言之就是有可能出现土匪。不过现在队伍带着护卫,想必没有人会笨到袭击他们。
猫猫虽也这么觉得,但仍难以去除内心的不安。
「我还是喜欢普通的路。」
这是山边道路。坐马车颠簸得厉害,弄得她很不舒服。
「就没别条路可绕了吗?」
「北边的迂回路在这个季节已经下雪了嘛。马儿走那条路会累得很快,扎营时也会需要大量燃料。」
既然是从整体判断才选择这条路就没法子了。
然而,雀也同样表情略显阴沉。
「真希望能快点走过这段路~」
猫猫向外看,看到的是无边无际的荒凉大地。
为了不让马匹累坏,一路上需要频繁歇脚。马车当中有一辆负责搬运喂马的草料与水。马匹津津有味地吃着木桶装的干草。小红好像也在喂马,手里拿着某种白色的东西。
「她在喂马吃岩盐啊。」
「是呀,因为马儿会流很多汗嘛。」
虽然很花钱但大概有其必要吧。听闻栖息于遥远北方的巨鹿爱舔人尿。
「嗯——」
雀一脸复杂地张罗吃的。
「怎么了?」
「也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事挂心的时候怎样就是坐立难安。」
雀灵巧地转动用来削肉干的小刀。乐天知命的她竟这样忧心忡忡的,可见事情非同小可。
猫猫看到她的这副模样,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雀姊,在我面前说这些没关系吗?」
猫猫问问看做个确认。
雀表情一愣。
「……对耶,真是疏忽了。不过,我现在的责任是保护好猫猫姑娘,所以我一定会护你周全的,请放心。」
连猫猫都看得出来雀罕见地心里着急,这岂不是一件大事吗?
「但我看你好像很担心。」
「别看雀姊这样,其实雀姊是很讲求完美的,所以会想把所有隐忧都去除干净啦。」
「还有什么隐忧?熊货不是已经插翅难飞了吗?」
「是呀。被五花大绑,两条手臂也折断了,想持刀弄棒也不成。只是……」
雀的睫毛微微低垂。
「都做到这种地步了,谅他也不能怎样了吧?」
「雀姊若是跟那熊货硬碰硬,是打不倒他的~因为就算把手脚绑起来,熊这种生物只要张嘴一咬就分出胜负了。」
雀张大嘴巴学熊的动作。
「况且最可怕的啊,其实不是老虎那种猛兽,而是像鳖一样紧咬不放的人~」
(好吧,我懂。)
熊货似乎因为眼睛被弄瞎而怀恨在心,多次妨碍鸱枭走镖,这次要不是逮住了他,大概以后还是会继续骚扰不休吧。
而且经过这次的事,他对猫猫必定也产生了深仇大恨。
「但我看他应该逃不掉了吧。」
「真是如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