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的名字就有原因了。
猫猫想了一下该说不该说,后来觉得反正都说开了,索性问个明白。
「难道说,虎狼少爷并非玉莺老爷的亲生儿子?」
「噗哧!」
不知道哪里好笑了,雀一听哈哈大笑,从没看她笑得如此开怀。雀平素虽然总是笑容可掬,但这还是猫猫头一次看到雀这样捧腹大笑。可是缰绳还是稳稳地握着,驾车技术着实一流。
「哈哈哈,失礼了。绝、绝对没有那种事啦。」
「你怎能说得如此肯定?」
「他是在夫人回国一年之后出生的,所以不会是在异国暗结珠胎才回来的啦。啊,当然,是在府邸里偷汉子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雀大概是觉得太好笑了,时不时想起来还在窃笑。猫猫跟她的笑点好像有点小差距,不明白哪里好笑了。
(什么嘛,原来不是啊。)
猫猫关起车窗。还得再跟着马车颠簸一段时辰才行,她决定还是安分睡个觉好了。
从这里回到西都得花上几天时日。人数比去程多出了许多,因此途中不在城镇逗留,而是野外扎营。队伍里似乎有很多人原为游牧民,营地扎得又快又好,简易帐篷没两下就搭了起来。猫猫发现那里边待起来超乎想像地舒适。
由鸱枭吆喝众人扎营。猫猫与小红不用说,就连雀也像是来作客似的只旁观不动手。
「舅舅好厉害。」
看到鸱枭指挥部下有方,小红两眼闪闪发亮。喝热山羊奶的模样,就跟她这年纪的孩子没两样。
(这次最大的功臣,说不定是小红。)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让猫猫不敢相信世上居然有如此听话的小孩。很多大人交代了事情都不见得做得好,这孩子却吩咐什么都做到了。猫猫开始动歪脑筋,心想回中央时若是把她一块儿带走,栽培成药师说不定很有意思。
「猫猫姑娘猫猫姑娘,你是不是在打什么歪主意呀?」
「雀姊雀姊,我可没有胡思乱想什么喔。」
猫猫装糊涂。看来不能像路上的小猫小狗那样捡回家去。
「不过话说回来,大家做事真是俐落。没想到野外扎营还能吃到这么美味的东西。」
他们把用火热过的干酪放在烤得微焦的面包上吃。拉长的干酪带点咸味,配着面包吃美味无比。汤虽然几乎没有放料,但可能是用家畜骨头熬的高汤,喝了让人胃口大开。
「雀姊个人希望分量可以再多一些~最近都没吃上一顿像样的饭。」
雀假扮成女镖师时饭量与一般人无异。假如她照平常那样大吃的话,猫猫大概早就认出她的真面目了。猫猫甚至忍不住瞎猜她平素的那些特殊举动,会不会是为了乔装易容不被看穿才刻意为之。
「野外扎营要吃到饱腹恐怕有点难吧?」
「可是,竟然连土匪也有饭吃耶。把他们那份给雀姊吃岂不更好?」
「罪犯肚子也是会饿的,总不好在送到官府之前就先把他们给饿死吧?」
「反正都是要吊死,不如一口气给他们个痛快比较好啦。」
雀语气开朗,讲话内容却很狠毒。
(的确是等着被吊死。)
他们占据了一座城镇,又杀害并奴役居民。岂止如此,他们还谋划诱拐异国要人,这下是没得争辩了。
因此,一些小喽啰已经在邻镇扭送给官府了,听说很快就会处以绞刑。土匪头子熊货与其他几人由于罪大恶极,现在正要送往西都——
「不知被迫协助土匪劫掠的居民会如何处置?」
「嗯——大概不能坚称无罪吧。虽然是有酌情减刑的余地……」
(但那个什么老师的恐怕很难脱罪吧。)
有那么多居民保住性命是老师的功劳。但是在过程当中,他以宗教异同为根据筛选了人命。不只如此,他也为了保命而选择迎合那帮土匪。
「老师会有什么下场?」
「脱不了罪责,况且就算受罚后再回到镇上,恐怕也没他的安身之处了。对异教徒见死不救的他不可能再恢复原本的地位啦。」
「是这样啊。」
猫猫觉得人世间真是无奈。虽说是迫不得已,但人心并没有那么容易释怀。
「猫猫姑娘不必为此感到内疚。我想老师那人无论落得何种下场,都不会为了保护同门而后悔的。」
雀讲得好像很懂似的。从雀的反应来看,以前应该有在戌西州待过。
「更何况这次的事发原因,可以说都怪鸱枭兄办事不够漂亮。上回碰上熊货时就该把他双眼都弄瞎,而不是只毁掉一只眼睛。这回也是,何必把熊货扭送给西都的官府,当场一刀解决就没事啦。」
「舅舅心肠好。」
小红偷偷瞪着雀。她似乎认为雀在讲舅舅的坏话。
「而且我觉得舅舅最适合做家主。」
「你好推崇你舅舅呀。」
猫猫喝了山羊奶。
「是呀,小红的大舅心肠好又能做领袖,或许是很适合成为家主吧。可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