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与小红被带往妇孺聚集的集会所。看到墙边分别放着枕头或被褥等,就知道这里的人被迫过着同住共寝的生活。而且集会所的门口还有外貌粗犷的男人看守着。
(是这么回事啊。)
看来镇上的居民都被土匪控制了自由。女人与小孩似乎形同人质。
方才那句「对不起」也许是在向平白遭殃的小红赔罪。但这些居民不也都是受害者吗?猫猫还是不太了解那句话的意思。
「喔——新来的啊。」
女子将她们带去见一位稳重有福态的中年女子。中年女子上下打量猫猫与小红。
「怎么两个都瘦巴巴的?能做事吗?反正一定是老师带来的吧?」
「是呀,说是跟大家同门。」
带猫猫她们过来的女子说了。
(她叫刚才那老家伙老师?)
不是夫子就是教堂人员吧。这就表示那人不是土匪,而是镇上的居民。
(换言之,这些居民跟那帮土匪沆瀣一气,不然就是被逼的。)
若是如此,女子方才的赔罪就能理解了。更何况天底下哪有拿着农具打劫的土匪?这是从一开始就明摆着的事。
身材丰腴的中年女子看着猫猫。
「抱歉了姑娘,把你现在身上穿的全脱了吧。这屋子里只有女子,快快脱了把衣服换一换便是。」
「……明白了。」
猫猫也不怎么介怀,便手脚俐落地开始脱衣服。都说这里只有女子了,况且她每回进去后宫时都要被验身,早已习惯了。
只有一个问题,就是——
「这是什么?」
「那是止血药。」
「这是什么?」
「那是退烧药。」
「这是什么?」
「那是止咳药。」
看到从猫猫怀里出现一包又一包的药草,中年女子一脸的傻眼。
「这是什么?」
「……那是壮阳药。」
最后她问到了女镖师给猫猫的瓶子。
(就某种意味来说是壮阳药。)
毒蛇泡酒喝很有滋味。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药师。」
事到如今也瞒不住了,猫猫老实回答。妆容也掉了,晚点再来思考捏造的母女身分还能用多久吧。
「药师是吧?既然如此,这些药你就好好留着。反正就算交给那些家伙他们也不会用,只会被扔掉而已。」
「谢谢大娘。」
中年女子乍看态度冷淡,但人好像还不坏。当然,其中或许包含了信仰同教的自家人意识。
(其实我也不算异教徒,但还是别穿帮为妙。)
猫猫做此判断。
「你们的衣服得洗洗,就顺便把衣服换了吧。你们能自个儿洗衣服吗?」
「能。还有,抱歉我想趁便求一件事,不知我们乘坐的那辆马车上的东西能不能还给我?」
「这没办法。有什么你们宝贝的东西吗?」
「也没什么,就是平日读的经书放在车上。我才教这孩子教到一半。」
小红一听,立刻紧抓住猫猫。
(这家伙真会临场发挥。)
也许只是猫猫自以为,但她觉得跟小红似乎可以相处愉快。
「经书吗?那就情有可原了。我会去跟老师拜托一声。」
中年女子很干脆地答应下来。
猫猫松了一口气。
猫猫她们拿到的衣服虽然粗糙,但至少是耐穿的毛织物。方才都还穿在身上的衣服是棉织物,穿着在镇上走动恐怕会引人侧目。
姑且不论请镖师护送的大户夫人是如何,如果是被半当成了俘虏对待,这身打扮的确比较合适。
「那就如此了,我还有其他事得做,你们去跟那边那几个姊妹找事情做吧。」
「是。」
猫猫有礼貌地低头答应。
「听清楚了,在我们这里不做事的话小命很快就没了。你若是还想活命,就得忘掉以往当夫人的生活,伏低做小努力干活,知道吗?」
被中年女子如此叮咛,猫猫与小红不住点头。
「话说回来,你们俩叫什么名字?」
「名、名字吗?」
猫猫一下子急了。这时候直接说出本名妥当吗?看独眼龙那态度,似乎对鸱枭怀恨在心。
万一被他知道小红是鸱枭的外甥女,那可就惨了。可是,当壬氏他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