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回月君,正是如此。」
虎狼用一如往常的礼貌态度回话,看起来没有哪里奇怪。
「我问你,你为何要撒谎?」
罗汉一边拨动着单片眼镜一边说了。
「撒谎?」
壬氏看着罗汉。
「你没有要去陆孙那边。所以你其实是要去哪儿?」
「没有要去哪儿啊。噢,我另外还负责处理各种庶务,所以会先去办那些杂事。」
虎狼说过想不带偏见地经手各种差事,所以也有做些下人的杂务。途中绕去其他地方办事并不奇怪。
然而,罗汉所说的撒谎,听起来似乎不是这种小事。
「那我问你,你知道我女儿上哪去了吗?」
「猫猫小姐的话,记得是去港市采买了吧?」
虎狼歪着头回答了。
罗汉迈着大步走到虎狼面前,右手猛地一挥。啪沙一声,虎狼拿在手里的文书飞得满天。
「罗、罗汉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最怕见人起纠纷的医官阁下慌了起来。
「庸医阁下,可以请你去把刚才说到的蒸馏酒拿过来吗?」
「咦?喔,好。」
医官阁下急忙赶回药房。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吗?」
「不知道。为什么呢?」
虎狼显得很困惑。不光是虎狼,壬氏等人也都疑惑不解。
「月君,请问猫猫是去港市采购药品了吗?」
「……」
壬氏摇摇头表示不是。他认为现在再瞒骗也没用了。
「那么,这个骗子早就知道猫猫在做其他事情了?」
「应该不知道才对……」
猫猫这件事,壬氏只有告诉少数几个部下,甚至连马闪都瞒着,为的就是怕谎言被揭穿。
因此,虎狼本来是不该知道的。
为何虎狼会知道这是假话?
「虎狼,你……」
壬氏眯起眼睛,看着态度谦卑的青年。
「罗汉大人,我把酒拿来喽。」
正好医官阁下把酒瓶拿来了。
「劳驾了。」
罗汉从医官阁下手中接过酒瓶,拔掉了软木栓。他把脸别到一边,想必是为了避免被酒精薰醉。然后他把酒瓶倒转过来,里面的液体啪答啪答地洒在掉了满地的文书上。
「啊啊,真是浪费。您这是做什么?」
大概也只有医官阁下,敢当面对罗汉有意见了。
「我要这样做。」
副手不知什么时候拿了火种来。罗汉接过火种,丢在洒了蒸馏酒的文书上。轰的一声,火旺盛地烧了起来。
「您怎么能这么做?这是要给陆孙大人的文书啊!」
「管你什么文书!我现在想问的是,你为何会知道你不该知道的内情!」
罗汉的脸被炙热燃烧的火焰照得发红。
「这要我如何回答?我只是觉得可疑罢了。首先,猫猫小姐平时那样受人珍惜,却为了采购而一外出就是数日,岂不是很奇怪吗?」
「那我换个问题。你是不是用计陷害了猫猫?」
「……」
虎狼沉默以对。
「你是不是存心考验她?」
「……」
还是一样,沉默以对。
壬氏心想,继续让罗汉问下去也没意义。罗汉问题的受词就只有「猫猫」。
这种时候如果有个准确的问题,那就是——
「虎狼,你是不是嫌鸱枭碍事?」
对于壬氏的问题,虎狼露出了一丝浅笑。
「没错。因为鸱枭大哥不配当继承人。」
「所以让你起了杀机?」
「如此才能除去后患,让事情处理起来更顺利。」
罗汉什么也没说。
「让大哥活着,被当成家父玉莺的后任不会有任何好处。」
壬氏一直在找内贼,但他之前并不了解这个叛徒心里的打算。
「为了能够将西都治理得更加完善,鸱枭大哥是多余的零件。只要能拿掉这个零件,我什么都愿意做。」
虎狼微微一笑,慢慢地把鞋子脱了。
「就算要让我烈火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