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来自砂欧一带,但看肤色像是更北方的民族。
「失礼了。」
另一名貌似异国人的女子过来摸猫猫的身体。看样子是在确认她身上有无危险物品——
「这是?」
「这是生药,可治腹痛。」
「这是?」
「这是软膏,可治烫伤。」
「这是?」
「这是白布条,是用来包扎伤口的。」
这样的对话持续了好半天。这次没把针啊剪刀什么的揣在怀里是对的,猫猫早已把它们仔细地收进了佩囊里。
接着换雀接受验身,照猫猫的想像会比她更花工夫,想不到很快就结束了。雀一脸洋洋得意地看着猫猫,怪讨厌的。
李白是不须担心,但猫猫怕马良撑不过来,结果看了半天都没看到他动一下。不对,是站着昏过去了。
(不是,他待在这里真的不会出事吗?)
猫猫很不放心,不过等了半天总算能进房间了。
大房间里有着充满异国情调的家具,以及一张附有大天篷的床。
床边站着一名身穿异国裙裳的中年女子。女子有着黑发与苗条的身材,眼睛颜色泛绿。
只有猫猫靠近床边,雀在她背后退离五步,李白与马良紧挨着门口的墙壁。
「请多多指教。关于我家小姐——」
女子恭敬行礼,跟猫猫说明了病情。一副就是自我介绍可以免了,快帮病人看诊要紧的态度。
「那么失礼了。」
掀开床幔一看,有个小姑娘在里面。小姑娘眉眼分明,脸颊长了少许雀斑,让猫猫有种莫名的亲近感。白金发色,蓝眼珠。年龄乍看像是十二、三岁左右,但异国人的容貌比茘人成熟很多,也许可以估计得再小一些。
(十岁左右?不,搞不好更小。)
听说她为头痛所苦,但奇怪的是看起来挺活泼的。
「我想确认你的病情,可以摸摸你吗?」
「不可伊。」
结果得到异国姑娘一句不完整的回答。
猫猫偏头看着中年女子。
「小姐的意思是您看诊时不能摸她。」
跟小姐不同,女子以流畅的茘语回答。
「只要是伊流医师应该颁得到。」
(没有这种的吧。)
那我特地跑来看诊干嘛?猫猫心里如此想,看了看好像有点瞧不起人的小姑娘。
被对方无理要求诊视病患时不能用手摸,猫猫想了想该怎么办。
「那么到什么程度的话可以呢?」
「?」
异国千金偏着头,似乎听不懂猫猫的意思。中年的贴身侍女附到她耳边说话。
「小姐说若您愿意与她相隔二尺(六十公分)的距离就可以看诊。」
(还二尺咧,你疯了啊?)
这样没办法好好看诊。
「那么身上衣裳可以脱多少呢?」
对方大概会拒绝,但问问不吃亏。
「小姐说只要可以穿着亵衣,并且请男子离席就不成问题。」
(咦?)
这倒是答应得很爽快,让猫猫愣了一愣。
可是跟对方语言沟通不顺,做各种问诊就会有困难。
(头痛是抽痛、嗡嗡作响,还是尖锐刺痛?)
她敢肯定就算问这些,对方也绝对听不懂。
不,其实对方能听懂只字片语已经算是很有才学了,只是不够用来沟通表达。
不得已,猫猫只好透过贴身侍女多问几个问题。
「那么容我重新问过一遍症状。」
雀拿着纸笔陪在猫猫身边,一边散发出女秀才的气质,一边准备记下要项。
「从何时开始感觉疼痛的?」
「大约是从十天前开始。小姐身体状况不佳似乎有一段时日了,但我之前以为是这数个月来生活不适应所导致。说来羞愧,我竟忘了还有生病这个可能。」
贴身侍女歉疚万分地解释。
「是怎么个痛法?」
「似乎是隐隐作痛。偶尔可能是痛得紧,小姐会当场站不住蹲下去。」
如果痛到会站不住蹲下去,那岂不是很严重吗?
可是猫猫总觉得有些蹊跷。
「这数个月来,小姐是否较少活动身体?」
「没有……要说活动身体的话,那可是成天乱跑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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