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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就听说过玉莺与玉叶后的年纪相差到如同父女,即使有个那么大的孙子也不奇怪。
「名字好像叫做玉隼唷。」
雀用手指写字。就像玉莺也是,这家族习惯给孩子取鸟类的名字吗?
「然后呢,这个玉隼说是想来道歉,现在跟他娘亲就在药房门口,你觉得呢?」
「这种事要早讲啊。」
猫猫看看庸医。庸医没说「好」,而是微微一笑。
「毕竟还是个孩子嘛。既然觉得自己做错事了要道歉,就让他进来吧。」
(真是个老好人。)
猫猫虽这么想,但受害人是庸医,他怎么说就怎么做。
「请进。」
猫猫摆着臭脸,打开药房的门。
一看,同样摆着臭脸、叫什么玉隼的小鬼头,跟一位神情弱怯怯的女子站在门外。
「我家犬子上回冒犯了。」
女子深深低头致歉。她按住骄顽小鬼的脑袋,想逼他道歉。
「我、我才不要道歉!」
「跟人家道歉!」
「不要,我不要。」
玉隼耍起性子来。
做母亲的变得一脸烦躁,高高举起了手。只听见响亮的「啪」一声,玉隼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打巴掌不会留下伤痕,但声音很响。应该没有受伤,只是小孩子体格还小,大概是承受不住冲击力道吧。
「跟人家道歉!」
看母亲的表情已经快哭出来了。可能是对孩子的养育方式感到不安,也许心里累积了不少情绪。
玉隼吸吸鼻子,嘴巴紧紧抿起。表情一看就是在强忍不哭。
「真、真的很对不起。」
摆明了只是嘴上道歉。
看他这副样子,感觉八成还会再犯,庸医却坐立不安地看着母亲。
「好了好了,我没放在心上。没事,把头抬起来吧。」
「真的很对不起。」
母亲好像怕做得不够,又再度低头赔罪。玉隼抬起头来,忿忿地瞪着庸医。
(毫无悔意。)
母子回去后,猫猫顿时觉得好累。
「不晓得要不要紧?巴掌打得那么重。」
庸医为毫无悔意的小孩担心。
「老叔,就是小孩挨爹娘的揍嘛,哪有什么?哪个男人没练剑练到昏倒过?」
「就是啊,那很正常吧~?没挨棍子就不错啦。」
「呼巴掌还好啦。只是,如果在隔着衣服看不到的部位有伤痕就不对劲了。像是心窝就很怕挨揍,但是从外面看不见。」
李白、雀与猫猫阐述意见。
「你们大家到底都是在什么家庭长大的?」
庸医有点被吓到。他虽是宦官但本身家教很好,大概没挨过爹娘的拳头吧。
只是,猫猫好像能理解庸医的担心。
「总觉得那个做母亲的好像慌张过头了。虽然说让皇弟的贴身医官受伤确实是闯了大祸。」
是闯了大祸没错。只是她觉得那位母亲的焦虑并不只是如此。
「这方面的问题,就由雀姊来为你解惑吧?」
雀食指朝着天花板摆出姿势。
「这当中有什么原因吗?」
庸医立刻追问,李白看起来也兴味盎然。猫猫也很好奇,但似乎维持在「我只是跟大家一起听你的看法」的立场。
「玉莺老爷过世了,如今众人为了应该由谁来治理西都闹得是天翻地覆。有人推举玉袁国丈的其他公子,或是来自中央的陆孙大哥,甚至还有人荐举月君呢。」
「是,我有听说。」
主要是爱抱怨的壬氏跟她说的。
「但你们可知道,本来应该处于最重要立场的人选却没被列举出来?」
「……一般来说应该会想到让玉莺老爷的儿子来继承吧。皇族不也是这样吗?」
李白说得对。然而——
「是了,但是他的公子以为不用操之过急,因此从来没接触过政事。听到的解释,是说他们对政事实在是一无所知,所以被剔除在外。关于这点,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是啊。我也以为照理来说应该多少会教一点才是。」
庸医说道。
「讲了这么多,猫猫姑娘你们想必已经猜到几分了。其实是因为玉莺老爷的长男实在是个无药可救的败家子!」
雀用双手撒出轻飘飘的彩色纸屑。
「原本是有让他接受正统的继承人教育,但他后来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