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沉沉睡去。
李白纳闷地看着整个过程。
「这是怕医官大人来不及逃跑。就算真让他跑,也跑得不比缠足的后宫侍女快。」
「也是,小姑娘也就算了,毕竟没法横抱着老叔走嘛。这么做或许是对的。」
「可是,竟然想找皇族理论……」
猫猫一面跟李白说话,一面把治伤药与白布条塞进佩囊。李白更是拿了油瓮过来。
「要是在京城里这样做,主谋可是死路一条,共犯也要吃鞭子的。」
「大概这就表示群情是真的太激动了。」
民众现在是集体激动到行为失常了。
「这下难办了。与其要我坐以待毙,我宁可先下手为强。」
李白一面苦笑,一面撕下布条捆在棍子上。由于没有木柴能拿来当火把,他折断了椅子脚拿来用。不愧是武官,兵法必定学了不少。他只是不好战,不代表没本事。
「只是,发生了这么明显的暴动,问题就出在当地的统治者身上了。」
「您说得对。」
猫猫不懂政事,但知道眼下这状况是滔天大祸。
坦白讲,心脏扑通扑通地吵得她心烦,但是有李白担任护卫的安心感,与自己还得照顾庸医的责任感支撑她继续行动。
「就算说是民众独断专行,至今置之不理的还是玉莺老爷。即使交出一、两个平头百姓的脑袋,以伤害皇族名誉的代价来说仍旧太便宜了。」
这猫猫也明白。皇族与黎民的性命价值就是有着如此差异。
「玉莺老爷摆明了一直在收买人心。就算壬大爷为人再怎么厚道,依然让人看不过去。即使大爷出面相劝,大伙儿也咽不下这口气。我看事情应该早就传到中央去了吧?」
就连平素为人平和温顺的李白都这么想了,中央想必会更加愤恨不平。
「……您说得对。不知玉叶后或玉袁国丈对此有何看法?」
「一般来说应该会劝劝家里人才是。」
「是应该会劝劝才对。」
两人碍于身分立场,不能前来西都。但还是可以写信或派使者前来。
而且除了壬氏与怪人军师之外,尚有一位高官来到此地。猫猫不认为那人会疏于与中央的联系。
「我想想,叫什么来着?就是另一位待在西都的高官。」
有听过几回名字,但她一如平素地忘了。
「我看小姑娘就是一副不会记人名字或长相的样子。我想想,嗯嗯,我一下子好像也想不起来?只记得是个没啥存在感的人。」
「李白大人还好意思说我?」
「等我一下!记得应该是掌理祭祀的官员。」
「既然是祭祀就是礼部……啊,是鲁……鲁侍郎!」
猫猫总算想起人家叫什么了。
「对,鲁侍郎。就相信那位老爷已经在设法解决了吧。」
「还说信不信,现在就已经发生暴动了呀。」
「是没错。」
两人正在叹气时,只听见一声巨响。难道是蜂拥而至的百姓想硬闯别邸?
「这该怎么办呢?」
猫猫若是看到伤患也愿意帮忙治疗,但得先顾好自身安全才行。要是有个万一,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点燃赶制的火把丢出去。
(实在不太想这么做,但为了自保无可奈何。)
正在思忖时,一阵沙沙的脚步声靠近他们。
猫猫与李白准备迎战。
「猫猫姑娘——你在吗?」
原来是雀。
「需要我解释目前的状况吗——?」
「有劳雀姊了。」
雀讲话声调还是一样轻松自在。手里拿着旗子。
「民众化作暴徒找上门来了。一如之前所料,感觉就像是累积已久的怨气爆发了。他们大声喊着要月君滚出去,或是出来面对。」
「是,我大致能够想像。都听见了。」
「然后呢,我想两位刚才应该有听见一声巨响。」
「听见了。」
「那是玉莺老爷来了。」
猫猫连忙一把抓住装有医疗器具的佩囊。
「放心,玉莺老爷还不至于会对皇族出手,但事情的发展很有意思喔。」
「雀姊所说的有意思,感觉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总之你们来看看吧。」
猫猫照着雀说的来到外头。李白也跟来了。
「那医官大人呢?」
「嗯,就把他也带上好了~」
雀懒洋洋地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