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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插嘴道。即使对小叔也还是尊称一声侍卫。
「说得有理。尤其是『茘国百姓』这几个字还请一定要提到。」
李医官这话,让猫猫感觉有些奇怪。
「请问杨医官现在人在何处?」
猫猫向李医官问道。
「大人他去给一些来不了病坊的患者巡诊了。那位大人原为西都出身,熟悉这儿的地理嘛。」
「是这样啊。」
李医官讲起杨医官,口气似乎微微带刺。
「杨医官做了什么吗?总觉得您似乎对他略有微词。」
猫猫忍不住嘴直地问了一句。她也觉得平时这样多问的话很失礼,但这时的李医官一副就是想找人吐苦水的表情。
「杨医官并非玉莺老爷的亲属,然而患者可不这么想。杨医官是值得尊敬的医官,却不了解政治权谋。这就是我想讲的。」
猫猫捶了一下手心,这才恍然大悟。也就是说,西都人把杨医官当成了玉莺的亲族,杨医官虽然无意冒充,但也没特别去否认。
杨医官做得越多,被当成亲族的玉莺就越是受到赞赏,而不是壬氏。
(可能找错人选了。)
不对,当初选出的就是最好的人员。只是时机不巧罢了。
说到人选,让猫猫联想起了天佑这个人。
「天佑兄呢?」
「今天陪杨医官巡诊。需要他动刀与缝合伤口的本事。」
猫猫也知道他是真的本领了得,替玉莺孙女动的手术无可挑剔。孙女手术动完到现在,猫猫已经替她拔了线,不再出诊了。
看来天佑因为年纪最轻,被使唤着做了很多事情。
「那么患者都在等着,差不多可以给病坊开门了吧?」
李医官这么说,猫猫等人都点头。
李医官说得对,病坊忙到谁来帮忙都高兴。看来仅仅只是能够免费就医,就已经是相当宝贵的机会了。而且还有当差的武官们顺路造访,忙得没空休息。
主要的诊疗交给李医官来,猫猫等人照着李医官的指示做事。诊疗出病因后,再由猫猫包扎伤口或是开药。
马闪显得局促不安,但把药袋拿给患者时并没忘记出言慰问。猫猫看他渐渐上手了,就拿纸跟剪刀给他想请他帮忙剪包药纸,结果他还真的剪了。似乎是觉得大家都在忙,有事做总比闲着好。只是做这种侍女的差事不太好看,所以都是请他避开患者的目光做。
(其实还是做得来的嘛。)
一般文官的差事马闪也做得来。只是身为壬氏的副手会被认为比别人能干三倍才说得过去,总是被比来比去的着实值得同情。纵然考虑到武官才是他的本分,还是有种身为皇弟直属部下本来就该有那本事的氛围。
恐怕是因为高顺做起这些事来总是毫不费力吧。
令人不解的是雀虽然常常多做一些搞怪又无益的动作,做起事来却很俐落。累积了一大堆的白布条,她一个上午就洗涤消毒完毕,后来就帮忙猫猫做事,又开始用现有的材料煮饭。偶尔还会给孩童患者变些戏法,逗他们开心。
最清闲的是李白,就只是作为护卫站在门口。其余两名护卫偶尔会被雀使唤,但李白就真的只是站着。
「我完全成了个木偶了。」
李白笑着说,但坦白讲非常有帮助。尽管现在变得粗犷了点,李医官比起西都百姓仍然相当细瘦。听说之前还有不少地痞流氓拿看病当借口来闹事。门口光是站个六尺三寸(一百八十九公分)以上的大汉,就能形成相当好的吓阻。有任何患者想找人麻烦,他都是一言不发直接上前,帮了很大的忙。
如果只是找李医官或猫猫的碴还好,要是去招惹马闪就麻烦了。他是代表壬氏前来,性情急躁会坏事,更重要的是谁敢无故挑毛病,倒大楣的是那人自己。
那些人论本事不可能赢过马闪,断一、两根骨头都还算是轻伤了。而且虽不知西都刑罚规定如何,但好歹也是皇族专使,严重起来搞不好要杀头。
忙着忙着,杨医官与天佑回来了。
「我们回来啦!」
杨医官打的招呼活像是回到自己的家,浅黑的肤色还真犹如当地人。显得有些疲倦的天佑从他背后出现。
「恭迎老爷回府。您要先看诊、用膳,还是看诊?」
不知疲倦为何物的雀第一个回话。乍听之下像是慰劳,结果还是在叫人做事。
「是很想吃饭,但李医官还没吃吧?」
「嗄,不能就开饭吗?」
天佑看起来很累。右手拿着治疗器具,左手拎着布包。虽然这男的既嚣张又让人生气,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似乎还是斗不过像杨医官这样的上司。老实讲,猫猫心里觉得很痛快。
「那就吃饭吧。从现在开始算起,限于两刻钟内吃完。」
雀拍了两下手。不知何时轮到她来管事了。
「好耶,有什么菜?」
「哪里有什么菜?太奢侈了。是有什么放什么的雀姊特制炒饭,加了点本来想当下酒菜的珍藏江瑶柱提味。」
雀姊挺直腰杆,拿着炒勺与盘子摆姿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