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会像这样来摆点鲜花。
「就是这个。」
猫猫带着装信的盒子回来。
「这啥?」
「罗半写给我的信。」
「……那小子,怎么用这么好的纸?」
「我本来以为是为了承受远途运送。」
猫猫盯着罗半的信瞧,信纸背面贴了油纸做补强。一起寄来的姚儿与燕燕的信也用了同一种纸。
「我说啊,这信是怎么回事?」
罗半他哥脸色非常难看。
『姚儿姑娘她们还在我家里,你觉得我该如何是好?』
他指着这段文字。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猫猫简短地说起姚儿她们的事。
听到这件事,罗半他哥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眼角直竖,环眼圆睁,鼻孔翕动,一副青面獠牙的模样。不只如此,头顶上更是怒发冲冠。
「噫咿咿~」
庸医缩成一团。
老实说猫猫也吃了一惊,没想到平凡无奇的罗半他哥居然会如此怒形于色。若是照着这模样刻个木雕,鬼神像可能就完成了。
「……那个混帐……把我……把我赶到这种僻壤穷乡,自己却跟年轻的未婚姑娘厮混,而且还是两个……」
有燕燕在绝不可能发生什么错误,但就算解释,现在的罗半他哥大概也听不进去。
「从以前,就是这样……总是后来才出现,把好处都抢去……」
见庸医吓得面无人色,猫猫捉住了正好经过的家鸭,把家鸭的一身羽毛按在罗半他哥的脸上。
(这叫家鸭疗法。)
过了半晌,罗半他哥的神情恢复正常了。家鸭好像不愿做白工,在跟庸医讨东西吃。
既然罗半他哥多少平静下来了,那就言归正传。
「不过这文章看起来怪怪的,您说是吧?」
「有吗~哪里怪了~」
罗半他哥连讲话方式都变了。他虽出身罗家,但相貌五官还算端正,然而现在变成了难以言喻的闹别扭表情。家鸭不行就只能用猫了,无奈这里没有三花毛球可用。
「如果不是『还』而是『又』我就懂,她们俩之前早就回宿舍了。」
「之前?现在这是第二次?」
「罗半他哥,请不要把您那张脸靠过来。」
「不准提到罗半这个名字!」
「是是是,知道了知道了。」
看来对罗半他哥而言,弟弟跟女子的关系是触不得的逆鳞。
或许是姚儿她们因为姚儿叔父的一些事情,又回去罗半他家了。这不是没有可能。可是别人也就算了,罗半有可能把「又」错写成「还」吗?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猫猫盯着罗半的信纸瞧。信跟油纸黏得很牢,似乎无法剥开。不对——
(好像有被剥过的痕迹?)
尽管只有一点点,油纸的四个角有翘起的痕迹。
(是撕开后重新黏了回去?)
猫猫也检查一下另外两封信。
如果罗半的信有经过检阅,其他的信也很可能被比照办理。
猫猫仔细检查文章,发现字迹晕开了。大概是后来才贴上油纸,把正面文字也弄湿了。
三封信……之前好像也做过什么机关。
如果是姚儿与燕燕出的主意,两者之间应该会有关联。
(比方说无字天书……不对。)
既然贴了油纸,用火烘烤会烧掉。刻意贴上油纸,也许是想让检阅者确认贴起的部分,疏忽地以为书信内容未牵涉任何机密。若是如此,油纸就只是个幌子。
猫猫盯着信瞧。
罗半他哥也看着信。
庸医想加入他们,所以也假装在思考。
「……这真是罗半寄来的?」
「为何这么问?是罗半的字呀。再怎么伤心也得面对现实才行。」
「扯到哪去啦!不是在跟你说那个,你也知道那小子对数字的坚持吧?」
「知道。」
这她清楚到都烦了。
「你不觉得这封信丑丑的吗?」
罗半他哥摊开罗半的信。
「我没看出什么奇怪之处。」
「怎么会?明明就很怪。那小子写信时,大多只用纵五横八尺寸的纸来写。」
「不,这我哪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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