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高顺也没要做什么,就跟着水莲走。应该会站在有任何状况都能立时赶到的位置吧。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猫猫大吸一口气,呼了出来。
「壬总管。」
「怎么了?」
「您有没有在硬撑?」
壬氏已完全摘下了月君的面具。
「……孤没有一刻没在硬撑。」
打从生为皇族的那一刻起,就没有自由可言。猫猫反省自己不该问这种理所当然的问题。
「那么,您还能再硬撑多久呢?」
壬氏的苦撑也是有极限的。
「这个问题就难了。那要等到快累垮了才会知道吧?」
「大多数会把身体弄坏到无药可医的人,都是那些一边说着我还行,一边苦干的人呢。」
「……」
壬氏的脸蒙上阴霾。
「若是如此,帮助那些人恢复元气,不就是药师的职责吗?」
「您说得对。那么我该为您侍汤药吗?」
「不——」
壬氏把右手伸了过来。
(嗄?)
猫猫不懂壬氏这样做的意思,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手瞧。壬氏有着一双大手,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整齐漂亮,用锉刀磨过。
大手就这么盖到了猫猫的头上。
(呜哇!)
猫猫被他当成狗一样乱摸一通。她想打掉,壬氏的手却灵巧地闪开。
「您这是做什么?」
猫猫把变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抚平。这数日来没那多余工夫洗浴,头发应该早已油腻不堪才是。
「孤只是在恢复元气,以免累垮而已。」
壬氏抬头挺胸,宣称自己没做任何坏事。
「应该有其他更有效的法子吧?」
「你准我用其他更有效的法子?」
「……」
猫猫退后半步,用双手比个叉叉。
「更有效的法子是……」
「是,事情都报告毕了。小女子告退!」
猫猫机警地闪开,离开了房间。
她大吸一口气再吐出来。
(他最近言行比较拐弯抹角,害我都忘了。)
壬氏行事作风向来强硬。而且做起事来六亲不认。这阵子他对猫猫比较客气,应该是因为上次使的手段太过乱来。
她想走走让心情平静下来,就看到不只枭、家鸭与马闪,还有山羊加入他们的行列到处乱跑。
(那是雀姊的山羊。)
明明是人家的别第,却搞得像牧场似的。
(真是有够自由自在的。)
那幅景象蠢笨到了极点,但同时也令人发噱。
猫猫微微翘起嘴角,然后握紧拳头,决心明天继续制作杀虫药。
她还得在西都逗留一段时日。既然她叫壬氏不许硬撑,那猫猫自己也不能硬撑。
但是,能力所及的事还是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