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昏倒。」
据说即使头部没有外伤,也有可能颅内出血导致死亡。
「那你就安分点!」
「不,就算再怎么安分,会昏倒时还是会昏倒。唯有小女子的养父那般人物,才能医治此种病症。」
阿爹或刘医官或许能医治得来,但他们都不在西都。
「因此,小女子想把能做的事都做到。」
「那么,你那右手又是怎么回事?」
他似乎看到猫猫缠的白布条了。
「……是实验的伤痕。」
「我怎么以为你不会用惯用手试药?」
猫猫被壬氏半睁眼瞪着。跟平常立场颠倒过来了。
「呼。好吧,也罢。先不说这个……你平安就好。」
(啊。)
猫猫心想,他完全从月君变成壬氏了。他把手掌紧紧握起又张开,有点孩子气,流露出富有人性的一面。
「你累了吧。回房间休息去吧。」
猫猫非常高兴能听到这句话。雀也差点高举双手表示喜悦,但注意到婆婆的视线就作罢了。
猫猫很想立刻回房间,但得先把一件事搞清楚。
「壬总管对于这场蝗灾,难道不打算有任何举措?」
这话可能有些犯上。猫猫不慎把他叫成了「壬总管」而不是「月君」。只是,壬氏一直以来为了蝗灾想方设法,此刻怎么想也不可能待在客房放松休憩。
「如今面临这场史无前例的灾难,壬总管难道没有更多该做与能做的事吗?」
他似乎听懂猫猫的意思了。
「就如你所看到的,我是客人,客居他乡能做的事有限。所以,我随手携带了份礼物给那些什么都能做的家伙。」
猫猫想起在街市上赈济百姓的甘薯粥。
「是有人在街上赈粥。」
「看样子他们有善加利用。」
「您说利用,就表示——」
壬氏带来的粮食,已经转交给了西都。而赈粥人就变成了西都之主。换言之,对城里百姓而言,赈粥人才是恩人。
(根本是抢功劳。)
换言之,壬氏只有功劳被玉莺揽去了。
「我也能明白他为何任由我对村子发出信使。假如什么也没发生,说成皇弟无故扰民就没事了。就算发生了什么事,功劳也归西都。」
壬氏长得风流俊俏,性情却脚踏实地。而且从不结党营私,一心只为社稷着想。
只要懂得利用之道,必定是枚十分好用的棋子。
而且就这么巧,还真发生了大灾害。
「我早已料到西都的那些人会对中央有所怠慢。有军师阁下自愿首当其冲,已经算是不错了。」
「可、可是……」
对于这件事,其他人比猫猫更懊恼。马闪仍旧板着一张脸,水莲与桃美的脸色也都郁郁寡欢。高顺更是在眉头刻划出深深的皱纹。
「此番我被找来西都,就是为了这件事。看来他是想请我当个陪衬。」
暂领西都之主玉莺,竟不知天高地厚到想拿皇弟当配角。
(当自己是戏曲武生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猫猫握紧了拳头。
他们还得在西都逗留一段时日。
虽说是玉叶后之兄,但猫猫实在无法喜欢玉莺。
壬氏甘愿一次又一次地抽下下签。身旁的随从都看得出他难以掩饰的疲惫之色。
(还是早点上床歇息吧。)
就在猫猫准备开口,想结束这个话题时……
「马闪,家鸭在外头胡闹呢。」
水莲出声说了。
「舒凫怎么了?」
「那只猴面枭又来了。也许想放生没那么容易吧?」
「因为它已经习惯跟人相处了。」
听到猴面枭几个字,桃美笑逐颜开。看来她的确对那猛禽有了同类相惜之情。
「你们能不能帮忙去看看?你们很会应付那些鸟儿吧?」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
纵然桃美堪称女中豪杰,面对历练老成的侍女水莲也得让她三分。马闪也担心家鸭,离开房间了。外头已是夕阳时分,雀点燃了灯具。蜜蜡的甜香满室飘散。
「雀姊,能否请你来帮我准备晚膳?」
「是。」
雀动作有些夸张地回答。
水莲阖起一眼看向了猫猫。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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