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盗贼再去袭击不熟悉草原的旅客。而雀的意思是,猫猫他们与陆孙皆被盗贼袭击,是同一个向导在背后牵线。
雀料到有人会在背后为盗贼牵线,所以才先下手为强演了一场戏,然而……
「雀姊我们着实只是凑巧遇袭,但是——」
(喂,怎么撒谎啊。)
猫猫抿紧嘴唇,以免咒骂出声。
「以陆孙大哥的情况来说,似乎是向导又替别人牵线袭击了他。」
「意思是说有人想妨碍他视察农村吗?」
「有这个可能,但也有可能只是想吓唬他。或者是将计就计,故意假装成被害者,不过这方面就不是雀姊该去想的了。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真的只是碰上了普通贼人。」
雀的个性莫名精敏之处,就是说来说去还是会划清界线。只说事实,不讲意见。
(虽然会拿我当诱饵就是。)
猫猫对那事有一点点记恨。
「知道了。」
壬氏指示雀退下。雀立正站好行了一礼。
(照这样子看来……)
感觉壬氏也尚未完全掌握到陆孙这人的底细。至少就猫猫听起来,陆孙像是个忠于职守的男子。
壬氏喝点茶,像是准备整理情报。猫猫也喝了点凉掉不少的茶。
(虽然这味道会让人想来点甜的……)
但猫猫想吃咸点,才刚这么想,一个点心盆悄悄放到了她身旁。盆子似乎是水莲放的,她对猫猫略使了个眼神。盆子里是质朴的煎饼(仙贝)。
「一个人大啖点心淡而无味,你陪我吧。」
壬氏拿起吃食说了。
「那么小女子失礼了。」
猫猫咬下去,不小心发出啪哩一声。虽然担心有失礼数,不过煎饼咸香可口。
(晚点应该会包一些让我带走吧。)
顺便还想要一点饼干给庸医当慰劳品。
(可是,天佑也在呢。)
庸医的话多得是办法糊弄过去,但天佑那边要如何糊弄?猫猫心想最好确认一下。
「月君,小女子有一问。」
「什么问题?」
壬氏扬起了眉毛。猫猫顾及桃美等人在场,才会叫他「月君」,但他似乎不怎么喜欢这个叫法。
「关于名叫天佑的新进医官,我该如何解释自己的立场?我若是太常过来,可能无法像庸……医官大人那样糊弄得过去。」
「……说得有理。关于这点——」
壬氏的反应停顿了片刻。
「咱们这儿已经告知过他,你曾是这里的见习侍女,以前就与月君互相认识了。你放心吧。」
水莲笑容可掬地回答。
「见习侍女……」
「是呀。大体上来说,这可不算撒谎。」
「呃……您说得是,可是……」
对猫猫而言,坦白讲,这称呼让她不大舒服。讲到那些侍奉王公贵戚的「见习侍女」,大多都是去学习如何做新嫁娘的。
「这可不算撒谎。」
水莲保持着笑容重复一遍。
猫猫大感尴尬的同时,又咬了一片煎饼。
壬氏一面吃点心,一面似乎在思索某些问题。
「或许该加紧脚步——」
要是问他是什么意思,事情可能就讲不完了,于是猫猫当作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