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扩建的后宫以及禁止砍伐森林,也有她的理由在。然而关于戌字一族的族灭,却有许多不明之处。
「换言之,你的意思是识风之民本来具有谍报部队此一重大用途,戌字一族却蓄意隐瞒而未曾上报皇族,将其纳为一族所用,所以才会受罚?」
「只是一种可能。」
不过是猫猫的假设罢了。她希望壬氏只把它当成一个判断的线索。
「明白了。那么若是戌字一族以外的人庇护他们,又是如何?」
「……我想起了白娘娘曾用过鸽子。也许那是砂欧众所皆知的一种技术,但也有可能是由识风之民传授的知识。」
「识风之民的技术传到了砂欧吗?那么,是在识风之民被灭之前,还是之后传过去的?」
壬氏问得别有居心。
「依小女子的见解,有可能是在被灭之前。」
「换言之就是叛国?」
「是叛国。」
猫猫针对识风之民被灭的理由进一步思考。姑且假设识风之民除了祭祀之外,也作为谍报部队为戌字一族效命。假如他们有叛国情事,戌字一族在他们遭到其他部族袭击时见死不救也不奇怪。
(幸存的族人,则让他们住在城里以利监视,等技术传给下一代之后就把他们灭口了。)
从库鲁木的证言,猫猫忍不住要做这种推论。乍看之下像是提供庇护,实则进行监视。
壬氏的见解似乎也与她一致。他一面颔首,一面饮茶。
猫猫也口渴了,于是只饮一口茶。
「戌字一族,以及砂欧,就这样了?」
「不,还有一点。」
库鲁木还提到另一件事令她在意。
「库鲁木曾说过一些话,让人猜测玉袁国丈的夫人,也就是玉莺老爷的太君有可能是识风之民出身。」
「正是如此。」
壬氏明确地回答。
(已经查到了啊。)
那何必还要听猫猫的推测?雀在壬氏背后竖起两根手指,笑得洋洋得意。看来她早就查到了。
「玉袁阁下于经商之时,似乎受了贤内助许多帮助。经商不可或缺的即是消息传达。仅仅数十年就能建立起这样的万贯家财,自然需要别人所没有的力量。」
不只如此,玉袁的孙子还是皇储。讲到平步青云,社稷之中无人可与玉袁相比。
「关于太君的人品,我没听过什么不好的风声。据说是一位温婉聪慧的女子。」
她对库鲁木也是亲切以待,所以可以理解。
但是,她的儿子就万分可疑了。
猫猫觉得既然这样就不用再提了,但有一件事得问清楚。
「接下来这事跟识风之民有些不相关,不知能不能说?」
「什么事情?」
「关于我们前去侦察的村子,在我们过去之前,陆孙大人已经访问过了。」
「……这件事啊。」
壬氏斜着望向上方。看来是在稍作思索。
「关于陆孙我也调查过了,也知道他前去视察过农事。听闻他在西都公务繁忙,迟迟拨不出时间前往农村。他不过是去确认中央原本就提过的事情罢了。」
猫猫偏了偏头。
「原本就提过了?」
「是啊。从戌西州的报告来看,去年并未发生太大的农灾。但是,不亲眼做个确认还是让人不放心。于是这差事就落到了陆孙头上。不如说,是我派给他的。」
「……真是如此吗?」
「为何要怀疑?」
「不,没有。」
猫猫抵达西都时,看到他身上的衣服不是很干净。猫猫原本猜想他是不是在做些亏心事,不知是不是她太多疑了。
「关于身上衣服肮脏的问题,让雀姊来为你说明吧。」
雀鼻子喷出一大口气。看来她即使在壬氏面前,照样自称「雀姊」。
「雀。」
猛禽瞪着厚脸皮的小鸟。
(桃美夫人好可怕啊。)
「我准。但说无妨。」
获得壬氏的准许,雀大呼一口气。
「雀姊已经都查到了。陆孙大哥在回程的路上,似乎遭到贼人追赶。猫猫姑娘也知道吧,就是那些贼人。那些被马闪小叔把手臂给折了,可怜兮兮的盗匪大哥。」
「是,当然记得了。」
(雀姊你还拿我当诱饵呢。)
「是了。袭击雀姊的那些贼已经束手就缚,让捕役带走了。附带一提,贼人的主使后来也捉拿到案,有人把情报供出来了。再附带一提,其中一名向导正是数日前陆孙大哥前往农村时的带路人。」
将雀所言统整一下,也就是那向导把旅客的情报对盗贼通风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