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来,吃鸡肉喽。」
桃美用筷子夹着鸡肉递给枭。枭在笼子里蹦蹦跳着靠近她,啄食鸡肉。
「!」
「不用穿黑衣,它看到饲料好像也照吃不误。」
库鲁木发出鼻音,好像就这么戴着面具哭了起来。
至于马闪,看到母亲在独掌大局,就只是呆站着没插嘴。站在一心祈求别出事的高顺旁边,还真是一对父子无误。
「它、它是俺……尽心尽力……养、养大的……」
「是你养大的就拿出证据来呀。」
「俺、俺哪有什么证据……」
「猫猫姑娘,你对小孩子一样毫不留情呢。」
雀一边讲得事不关己,一边多端些鸡肉给桃美。看来还是懂得敬重婆婆的。只是对公公与小叔好像就无拘无束了。
「不能怪我不留情,小孩子也是懂得如何放火的。只要有人在西都高官的别第做出奇怪举动,就算是小孩子也理当惩罚吧?」
「这倒是呢。」
雀拈起鸡肉想往自己的嘴里送。
「啊!雀姊。生鸡肉吃了可能伤身,请煮熟了再吃。」
「哎呀,失礼了。」
就算雀再怎么身强体壮又饭量大,还是不建议她吃生猪肉与生鸡肉。
「真、真的,是、是俺……养大的嘛……是、是俺孵的……蛋……嘛。」
「是吗?那么,你是怎么得到蛋的?又是怎么孵化的?也请你解释清楚,你自己养的鸟怎么会逃走?」
对于猫猫的质问,库鲁木边吸鼻涕边吞吞吐吐地开始讲起:
「蛋、蛋是……人家给的。跟、跟阿爹很熟的猎师说,不要了。而且阿爹也说不买。」
「猎师?」
「他们在猎捕老鹰或其他鸟的时候,如果在巢里找到蛋,就会把蛋带回来。然后,由阿爹来孵蛋饲养。等、等养大了习惯跟人相处,就卖给富人。」
「原来如此。」
所以卖剩的蛋,就成了这只鸟。
「那么你是如何让它孵化的呢?」
「……阿、阿爹总是在给房间加热。他会烧很多燃料,变得太热了就换气,一天大概翻蛋五次。阿爹不让俺用燃料,所以俺就夹在腋下。亲鸟之前好像已经热了一半,差不多五天就孵化了。」
「哦——」
「她没说错。家鸭蛋也是这样孵化的。」
马闪插嘴道。他之前似乎一直在照料家鸭,应该不会说错。
猫猫对于鸟蛋的孵化方式也只略知一二,但觉得应该没说错。
「喂,到底怎么样?」
马闪向猫猫问道。
「我觉得没有疑点。临时扯谎不太可能说得这么详细。」
「我看也是。原来家鸭与枭都是同一种孵化方法啊。」
马闪在无关紧要的问题上深受启发。真搞不懂他怎么会为家鸭如此入迷?
(虽然没什么疑点……)
但有件事让猫猫在意。
「你养这只枭,是要拿来卖吗?」
「才、才不是!」
「我想也是。」
猫猫拈起库鲁木穿在身上的黑衣。
「你似乎是为了放生才养它的。」
「……嗯。俺也教它如何捉虫或老鼠,好让它可以自己狩猎。」
「可是它被卖掉了,是吗?」
「……对啊。那个臭阿爹。」
库鲁木用力握拳。
「阿爹说它长相有趣,羽毛颜色又特别,就趁俺不在时把它卖了。没跟俺问过一声,擅作主张。俺虽然养它,但没法给它找个伴,本来是想放回森林里去的。枉费俺为了这么做,还特地穿这种热死人的衣服跟面具照顾它!」
库鲁木气愤难平,但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女人或小孩的私人物品,基本上都任由家长处置。这在茘国是很普遍的想法。
(活在女人当家的地方,有时会感觉不到。)
有些人家养女儿甚至就是为了当成策略婚姻工具,或者是赚聘金等。姑娘被卖到烟花巷也是其中一个用途。
「我明白了。那么,能否让我一边整理头绪,一边问你几个问题?这些都只是我的推测,有哪里说错了请你纠正。」
「嗯,好。」
库鲁木一面吸鼻子,一面点头。
「所以你父亲的营生不是鹰猎,而是训练老鹰或珍奇鸟禽亲近人,好卖给富人吗?」
库鲁木点点头。
「也会用猛禽打猎,但卖作宠物更值钱。」
「这枭是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