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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说分明可以从其他地方获得收入,为何要特地种田又偷懒?」
猫猫好像听懂了罗半他哥的意思。
「呃,就是这样。」
罗半他哥看到终于有人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稍稍松了口气。
「我听不懂。」
「我也听得不是很懂,请解释得让雀姊我也能理解。」
马闪与雀各自要求说明。
「如果靠放牧就能过活,一直于各地迁徙放牧不就得了?不然特地定居下来开垦田地,反而不容易把家畜养肥。换言之,我认为他们选择定居而非游牧,是因为这样更有好处。」
「毕竟四处迁徙,有时是会弄坏身子的嘛。」
「正是。就像这个毡包原本的主人,从放牧改业成为农民,似乎不是什么稀奇事。不知他们是迫不得已才成为农民,抑或是成为农民比较有好处。假若是后者,两位不觉得他们应该会想增加收获量吗?」
听了猫猫的说明,罗半他哥「嗯嗯」不住点头,其余二人则是一脸愣怔。
「恕我无法解释得更清楚,两位觉得呢?」
「该怎么说才好?我也觉得这其中有蹊跷,只是……」
「不知该如何用言语形容呢。」
猫猫一面低声沉吟,一面咬着冷掉的甘薯。这个地方没有任何甜食,使得甘薯吃起来显得更加香甜。
「……」
忽然间,猫猫望向毡包的入口。有两个小孩可能是对客人感兴趣,在那里偷看。是年仅十岁上下的小男孩与小女孩,应该是兄妹。
「要吃吗?」
两个孩子虽然略显慌张,但仍伸手过来拿从未看过的甘薯。吃了一口之后,他们名符其实地睁圆了眼。
「可不可以……再给我们一个?」
兄妹俩眼睛滴溜溜地转,看着猫猫。
「可以,不过能不能让我问几个问题?」
难得有这机会,猫猫决定请他们提供点情报。
用过早膳后,一行人与两个孩子一起把村子走过一遍。
「你们家里有在认真种田吗?有没有混水摸鱼?」
雀直言不讳地向兄妹问道。
「在田里摸鱼?」
「摸鱼?」
兄妹二人面面相觑。
「雀姊,这样讲小孩子可能很难听懂吧?」
「会吗,猫猫姑娘?」
雀再给两个孩子一些烤甘薯。
「……不知道那个算不算摸鱼,不过听说种田可以拿到钱。」
「拿到钱?是拿麦子去卖钱吗?」
两个孩子里的哥哥摇头。
「呃,不是,说是长不大也可以收钱所以很轻松……」
「喂!谁准你们靠近客人了。」
被村里的大人叫住,兄妹俩吓得跑走。手里紧紧握着甘薯。
「啊,等等……」
猫猫想叫住他们但太迟了。两人已经跑远了。
(长不大也可以收钱?)
听起来很不对劲。假如此话当真,哪里还需要照料麦子?
「真对不起,那些孩子有没有捣蛋?」
「没有,他们很乖。」
即使如此,村民还是满怀歉意地向猫猫他们赔罪。与其赔罪,猫猫真希望村民没来打扰。能问话的孩子们已经跑不见了。
真想问个明白孩子们所说的「可以收钱」是什么意思。
(看起来不像是有所隐瞒。)
猫猫一面歪头,一面继续在村子里闲荡。乍看之下什么也没有,就只是个悠闲安逸的村子。村里没有什么铺子,几乎都靠自给自足。听说大约每隔十天,就会有行商过来。
村民很亲切。看起来不像在做什么坏事。
(也许是孩子们弄错了,而我们也多心了。)
但是身旁有个男的,心里似乎比猫猫更不痛快。
「做哥哥的——表情太严肃了喔——笑一个笑一个。」
雀跑去找罗半他哥抬杠。
罗半他哥眯着眼睛,巡视村子里的田地。手里拿着个装了种薯的袋子。
说是视察,但罗半他哥此行也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推广新的作物。要培育新的作物,最好能选择多少有点干劲的人才。
罗半他哥每次被说成农民总是一概否认,对农事的态度却十分真诚,是个自相矛盾的平凡好人。
罗半他哥总是想坚称自己不是凡夫俗子,但他的行动理论是真的很平凡。
(再说不想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