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把钱带在身上吗?」
在她的印象中,大多是罗半之类的在替他管钱。
「那我去带太尉的副手过来。荷包应该都在他身上。」
李白二话不说就跑去叫人。
「等……李大人!」
「猫猫啊~真希望能多看到些药品,对不对啊?也得买伴手礼回去送给叔父才行呢。」
怪人心荡神驰地垂著狐狸眼的眼角。
「荷包,这是荷包,看开点吧。想把他留在这儿反而得花更多工夫,若是担心医官大人的话还是早早动身的好。还有,我想要亚南产的珊瑚簪子。」
「雀姊是打定了主意要伸手呢。」
这位姊姊的个性还真是教人佩服。
「没奈何,谁教外子的薪饷不稳定啊。当初都结婚生子了还是个举人,后来考中了以为可以过上安稳日子,却又跟同僚合不来而辞官,这回好不容易才靠关系重新当官呢。多亏于此,雀姊才刚生完孩子就得出来挣钱。」
雀一边从手中拉出成串的飘飘旗帜一边诉说。看起来好像完全没在吃苦,其实应该很辛苦。
「附带一提,外子才刚重新得到官职,家里就催我再生一个,跟我说就算小叔继承家主之位也不见得能生子,这该不会是在欺负媳妇吧。」
「这小女子已经听说了。」
就算决定由马闪继承家主之位,他在儿女之情方面实在不够积极,会担心是应该的。
(里树前嫔妃的事情也是,不好好做点什么会无疾而终的。)
她想起去年出家的,那位红颜薄命的良家千金。
听说马闪走陆路,不与他们一起行动;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喂——我把人叫来啦。」
猫猫与雀正在多方谈论时,李白带著荷包……更正,怪人军师的副手过来了。
回到船上,众人可能都下船去了,没几个人。船员忙著维护船身,打扫帮手正在清理船内累积的垃圾或是清扫甲板。打扫帮手是几名中年妇女,做男子似的打扮勤快地洗刷船内。她们似乎多为船员的亲属,还会帮大家准备饭菜。
「猫猫啊,早点把事情办完,咱们去买东西吧。」
烦死人的老家伙在一旁啰嗦些什么,猫猫充耳不闻。留在船上的几名武官,一看到怪人军师马上躲了起来。只差没说「别把我牵扯进去」。
「就是这儿。」
担任庸医护卫的武官,来把消息带给了李白。
「怎么没把事情做好啊。」
李白似乎见过这武官,拍著此人的背傻眼地说了。
「真、真是抱歉。医官正好是在换班的时候不见,下官想进药房,结果——」
猫猫试著打开药房的门。
「锁上了。」
药房基本上都得锁门。房里放著各种药品,所以没人在时都得上锁以免有人擅自拿走。
「下官探头看过,里头似乎没有人在,又迟迟不见回来,就联络大人了。」
武官一脸歉疚地低头致歉。
「啊——知道了知道了。我看你应该是跟上一个家伙换班过来的吧,你把上一个护卫也叫来。」
「遵命。」
武官急忙跑走。
「竟然是密室,其中有案件的味道。」
雀神色凛然地耍帅。
「老叔上哪去了?」
「希望只是在看不到的角落睡觉。」
猫猫身上保管著备用钥匙,于是开了门。房里找不到庸医的踪迹。
「没什么异常之处。」
比较令她在意的,大概就是庸医的寝衣脱了丢在床上。
「医官老叔好没规矩啊。」
「但他平素是不会这样脱了乱丢的。」
就算暂时脱了摆著,晚点也会摺起来收好。本事是没有,但教养并不差。
猫猫眼角瞄到怪人军师想碰药柜,一掌把他的手打掉。不知怎地怪人军师一脸开心地看她,她嫌恶心所以没去理会。副手一个劲地低头向猫猫赔罪。
「如果是急著去做什么……」
猫猫思考庸医早上起床换了衣服后会做什么。猫猫这几日都是隔著一块帷幔跟他朝夕相处,可以想像到他的行动法则。
「八成是去茅厕了吧。」
茅厕位于船头。宦官由于没了命根子,容易频尿。
猫猫猜想他可能是早上起来想去小解,于是急忙换了衣服。昨夜船上应该也摆下了盛宴,很可能有酒可喝。如果正处于宿醉头脑迷糊的状态,还能记得锁门已经很了不起了。
「我们去茅厕看看吧。」
一行人走最短路径从药房前往茅厕。途中一名负责打扫的大娘正在勤快地刷洗炉灶等地方。可能是喷出的油黏在上头,污渍难以去除,似乎刷得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