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外是谁就别说出来了。
姚儿嘴里咕哝著好像想说些什么,但哑口无言。
「我娘是祖父替我爹选来的媳妇,她那可真的是一身骄气。这宅子里剩余的一些雅致什器,都是我母亲挥霍之下的结果。从这栋宅子被赶出去时,她那人最难过的就是不能继续在京城过奢华日子。乍看之下她好像一无是处,眼光却很好。变卖家当时也几乎跟买进来的价钱没两样,有些甚至还增值呢。当时的我要是能再聪明点,也许能为母亲准备一条退居乡野以外的路。我想我那娘亲与其嫁作罗家这些木头人的妻子,不如经商或是成为商人之妻一定更有成就。只是即使喜欢赏玩交易品,我那趾高气昂的母亲绝不会愿意成为商贾,也一定会拒绝成为商人之妻就是了。」
罗半滔滔不绝地说。但没什么话让猫猫听了想骂人。
「罗半大人究竟想说什么?」
燕燕问道。
「哈哈,扯得太远了。我呢,只是不希望优秀的人才固执己见,选择不合自己的道路。那样太不符效率了,缺乏美感。两位姑娘都是才女,无论是到外头当差或是成为贤内助,必定都能得心应手。当然能否有一番成就则另当别论。只是,假如你们想努力达成真正的心愿,我只能说效率或什么都摆第二,光是这份志气就很美了。」
结果说到底,罗半似乎只是以他个人的美学意识判断美丑价值罢了。
罗半把茶饮尽后,神情满意地起身离席。
「那么,小生先行失陪了。」
罗半一面擦眼镜,一面快步离去。
猫猫撑著腮帮子,漫不经心地望著那背影。没有人骂猫猫坐没坐相,燕燕低垂著头。
相较之下,姚儿则是正对前方,向罗半微微致意。
(原来如此啊。)
猫猫感觉好像知道罗半是在问谁了。
(真鸡婆。)
无论姚儿与燕燕会如何答覆罗门,猫猫心意已决。她认为大家各自想走什么样的道路,两人都没有介入的权利。
猫猫捡起没人碰的最后一块甘薯放进嘴里,喝乾了剩下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