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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显得丝毫不感兴趣,检查甜馒头的储备与茶碗的数量。
「你就不能对话题再多表示点兴趣吗?连一句『真的吗,好厉害喔——』或是『哥哥真是无所不知呢——』、『真不愧是哥哥』都不会说吗?这样不可爱喔。」
「就算我说这些,你也只会认为我在拍马屁吧?」
「是啊,会认为你在把我当傻子。」
也就是说,客套话讲得烂的话还不如不讲。
「更何况以你来说,对方嘴巴越甜,你就越防著他吧?」
「知我者妹妹啊。」
「……」
猫猫没理他。反正这男的生来就伶牙俐嘴,再怎么反驳也只会被啰嗦一顿。
罗半似乎觉得这样很没意思,张开双臂耸耸肩。
「那人如今虽沦落到得靠赌棋维生,但昔日可是在上流阶级之中当棋师呢。」
既然说是昔日,猫猫已经能猜到八成。
「也就是说,他因为被某个讨厌的老家伙痛宰一顿,所以丢了职位?」
「答对了。以前有某位财主千方百计想挫挫义父的锐气,便让他们比了一场。结果铩羽而归,就变成那样喽。」
「真可怜。」
要这样一场又一场地胜出然后过来,想必很不容易。想挑战怪人得付十枚银子,希望别因此倾家荡产就好。
忽然间,猫猫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场大赛之所以挑战者莫名地多,难道来的都是些对那老家伙怀恨在心的人?」
若是这样的话,警备的武官人数格外地多也就能理解了。
「猜对一半。我们不会疏于戒备,以防随时有人想行刺,况且只要不是一刀捅进心脏当场死亡,叔公总有办法救活他吧。」
「少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把阿爹叫出来啦。」
猫猫踩了罗半的脚尖一脚。
「痛痛痛!别这样,别这样。」
多个伤患只会徒增差事,于是她把脚拿开。
「另外一半原因呢?」
猫猫若无其事地接下去说。
罗半抬起一脚,装模作样地摸摸脚尖。
「……目前唯有棋圣能赢过义父。纵然形式上是挑战者,总之这场胜利会得到义父的承认。」
「得到承认是吧。」
毕竟那个男人看别人的脸都像是围棋棋子。即使只是这么点小事,有事时也够拿来虚张声势了。
「然后呢,谣言传来传去——」
罗半眼镜底下的细眼眯到像条线。
「好像变成了『只要下围棋赢过汉罗汉,就能请他实现一个愿望』喔。」
「……」
猫猫惊得嘴巴都合不拢。
「是谁讲出这么无聊的事?」
「会是谁呢?」
罗半调离目光。
这下猫猫确定了,造谣人八九不离十就是这小子。既然本钱已经花了,为了能够回本,看来这小子是不择手段了。
「……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好事之徒,去相信这种谣言?」
猫猫正感傻眼时,来了个新的参赛者。
「是到这儿办手续吗?」
头顶上传来天上仙乐般的嗓音。
「……」
她抬脸一看。
只见一名闷热地蒙面的男子,眯著眼睛在笑。
柜台桌上摆著几块证明三胜的牌子。
罗半看到蒙面布似乎觉得很遗憾,但仍盯著男子瞧。即使遮著脸,罗半大概还是认得出他来。
「请收下,这是参加奖。」
猫猫把茶与月饼放到桌上。总感觉有些尴尬。她不禁回想起上回见面时说过的话。
「茶我收下,点心就免了。我的同伴自己带了,请你晚点拿来给我。」
「……是。请到那儿排队,与人对弈。」
她知道对方是谁,所以只能唯唯称是。
罗半笑咪咪的。只要长得好看,这家伙是男女通吃的。
「看,相信谣言的好事之徒还不少吧?」
罗半一脸得意地只差没说:「你看,我不是说了?」于是猫猫又踩了一次他的脚尖。
蒙面男子壬氏的下一个弈棋对手,是个心宽体胖的叔叔。
对方虽狐疑地看著蒙面的奇怪男子,但还是与他下棋。壬氏轻易得胜。
「虽曾听说月君棋艺颇精,看来错了,应该说棋艺高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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