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身向前。
「那么,我们可以认为爱凛妃是被陷害了吗?叔公!」
语气听起来欣喜万分。这是当然的了,自己带进来的人若是引发问题,罗半也难辞其咎。对这小矮子而言绝对不在计算之内。
「我只有说毒药并非抹香。」
阿爹拐弯抹角的讲话方式有时会让旁人不耐烦。
「可否容小女子也说两句?」
猫猫为了让话题早点有进展,决定说出自己的意见。
她尽可能客观陈述事实,不被阿爹的发言牵著走。
「关于巫女与另一位试毒侍女,腹痛与反胃的症状都与姚儿相同。不过比起姚儿症状相当轻微,大约三日就几乎恢复健康。若是要假设为蕈毒的话有一个疑点,就是小女子感觉巫女等人服用的量过少,毒性发挥得也快了一点。」
蕈毒……从病症来看,让猫猫想起了白鹅膏。那种毒素效用极强,而且发作时机较迟。可怕之处在于当毒性开始发作时,身体已经吸收了毒素,一度以为已经痊愈,却又出现了下一种病症。猫猫并不认为阿爹的治疗方法不好,但若是假设姚儿中的是蕈毒,就必须将情况设想得比莽草更严重。
猫猫也觉得那病症像是蕈毒,却没列入考量。理由是毒性必须等三个时辰(六小时)以上才会发作。当时试毒之后毒性很快就生效,以蕈毒而论太快了点。
(这一点阿爹应该也明白才是。)
但他却做出如此发言,必定有他的理由在。是有某种药品能加快毒性发作,还是他所说的并非白鹅膏,而是别种不同的蕈毒?或者是——
(在试毒之前就已经吃到了……)
……
猫猫不禁拍了一下桌子。
她怎么会没发现?她想起方才在巫女离宫里的对话。
「壬总管。」
「何事?」
「爱凛妃为嫌犯一事,已经通报砂欧巫女了吗?」
「我目前无意明白告诉她。不想引发她无谓的不安。」
没错,正是如此。可是在离宫,那侍从说过:
『心境问题罢嘞。毕竟对方是那位人士,心里不可能舒坦的。』
『……是。因为那几位人士一直以来,都在努力成为巫女继任人选。』
猫猫在对话当中,以为巫女早已听说过谁是嫌犯。由于猫猫已经听说了消息,就一时以为对方也知情而没有多想。
(巫女的侍从怎么会已经知道此事?)
姚儿病情严重,巫女等人却病症轻微的原因……再加上毒性生效的时间误差,这下就有个解释了。
「阿爹……我可以说出我的推论吗?」
猫猫目光真挚地看著阿爹说道。阿爹露出为难的表情。
「你能为你说出口的话负责吗?」
话一旦说出口,就不能收回。
「可是,有些时候就是非说不可啊。」
阿爹沉默无言。猫猫将这视为同意。
「你似乎有些看法?」
「是。虽然不过是一种推论罢了。」
这种讲法也许是在为自己留后路。可是,猫猫也没那么大的自信敢断言。
「窃以为下毒之人并非爱凛妃。」
「你有何根据?」
壬氏并未轻易采信,而是要求她做解释。罗半与马闪也看向猫猫。
「这是因为假设毒药真如阿爹……不,真如汉医官所说的是蕈毒,那么爱凛妃很难有机会下毒。」
从毒性开始生效的时辰来想,假若是白鹤膏一类,必须在国宴之前下毒。爱凛离开后宫后一直受到监视。侍女虽然有段时间没有盯著她,但她出不了房间,身边也没有自己人。要在国宴之前下毒是不可能的。
「那么,你说是谁在国宴之前下的毒?」
「回总管,若要下毒必须在离宫之内。」
姚儿从数日前就在离宫与巫女她们一起摄取相同的膳食。想成待在离宫时已经吃下毒物比较合理,这么一来下毒的人就是……
「所以必须是巫女侍从中的某一人。换言之就是自导自演。」
「!」
众人皆一脸惊愕时,只有阿爹表情不变。恐怕阿爹也是同一个想法。但他不会轻易说出自己的臆测,这就是阿爹的作风。
若是自导自演,那么姚儿以外的二人病症轻微的原因就说得通了。只有姚儿一人服毒,其余二人不是在演戏,就是服用了效用较轻的别种毒物。这样一来,就能解释那侍从为何知道她不该知道的嫌犯名字。
假若是自导自演,目的是要构陷爱凛,而双方又是旧识的话,应该知道爱凛常用的抹香毒性近似于毒蕈。
不能用臆测论事,猫猫明白阿爹的教诲。但是,猫猫也是有脾气的。
(为何要把姚儿扯进来!)
姚儿病症越严重,毒杀的冲击性就越强。所以姚儿是被利用了。她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