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八话 意图的意图

得了这个~」

  克用指著痘疮疤痕说道。

  「这样啊。」

  猫猫感到有些遗憾。医师患病而死并不稀奇,毋宁说常有此事。因为他们接触病患的机会比别人多。

  「抱歉打扰你们的谈兴。」

  被撇在一边的左膳戳戳猫猫。

  「那边有人叫你。」

  左膳手指的方向,站著老鸨与罗半。

  老鸨一如平素,为猫猫等人准备了密会用的房间。

  老鸨这人有趣的地方,就是钱收得越多房间越豪华。今天的点心属于中上程度。附带一提,罗半的养父到来时,只会得到一只盛水的破碗。没像以前那样被老鸨用扫把打出去就算不错了。

  「听说你今日休假就猜你会在这儿,幸好你在。」

  「才怪,我看你是查过才来的吧。」

  罗半处理这类事情总是一丝不苟。

  「废话少说,麻烦你开门见山讲重点。我可是很忙的。」

  「最好是,你刚才不是在跟人聊天吗?」

  「因为我一跟你这家伙说话,就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什么叫做你这家伙?要尊称我一声兄长。」

  这种对话猫猫已经讲腻了,真想请他快说重点。

  「你有事找我,还不就是为了医官贴身女官的事?」

  「很高兴你反应这么快。」

  罗半行事谨慎,无论是姚儿还是燕燕一定都是调查过身世,确定她们为人端正清白,但似乎还是不能当著她们的面进入正题。

  「关于诊断砂欧巫女病情的事,另外还有一点令我介意。」

  「是什么?」

  猫猫偏偏头。

  「就是巫女可能并非巫女,这样你懂吗?」

  不解其意。

  「别卖关子,知道什么就说出来。」

  猫猫拿起包子掰成两半。里头是甜馅,因此她啧了一声只吃一半,剩下放到了罗半的盘子里。

  猫猫不是很喜欢甜食。很遗憾地,老鸨认为罗半的口味比猫猫重要。

  「你不是听说过成为巫女的条件吗?就是只限初潮未至的姑娘。」

  「是啊。但是,实际上也有女子一辈子都不来。」

  虽然很罕见,但不能因此就断定可疑。

  然而……

  「假如那个巫女生过孩子呢?」

  「……」

  猫猫的脸部肌肉抽动了一下。

  「这样前提就完全不成立了。」

  「……什么时候?」

  「据说巫女有一段时期身体欠佳,曾经到远离砂欧都城的地方养病。从大约二十年前起,住了个几年。正好就在当时,爱凛妃以见习巫女的身分仕宦。」

  (见习巫女——)

  爱凛想必是为了成为巫女,才会出任官职。这么一来,假若当今巫女退位,可能就会是她成为巫女。

  无意间,猫猫想想画师是在何时见过白美人的。白色女子可不是到处都有,既然是巫女这般地位崇高之人,一介旅行画师应该是无缘一见的。

  可是,假如是在乡下养病的话就可以理解。

  然后,假设那位巫女在养病期间生了孩子……

  「白色巫女有可能生下白色女儿吗?」

  「……我想顶多只比自然巧合的机率来得高。」

  假若父亲同样是白子,就几乎可确定了。纵然没有个白子父亲,也无法完全否定此种可能。

  倘若巫女生过孩子,问题就不只一个。

  「你是想说那孩子就是白娘娘吗?」

  罗半的微笑甚是诡异。

  「坦白讲我不知道,但至少能够理解。白娘娘现在安分地被幽闭著,却不肯说出是谁命令她那么做。不过爱凛妃提过是同为使节的姶良所为。」

  难怪众人对白娘娘,都抱持莫名谨慎的态度。

  「你是想说爱凛娘娘当时,见过那个婴儿?」

  「或许就是如此,才会像这样请求我们帮助。」

  不知为何,白娘娘在外国挑起了事端。对砂欧而言,白娘娘的存在必定只是个烫手山芋吧。

  只是,或许也有某人觉得如此正中下怀。

  「我姑且问一下,将爱凛娘娘逐出国外的政敌,不是那个什么巫女吧?如果是的话,有些地方就说得通了。」

  爱凛将那事归咎于姶良,但也许其实是她自己在操纵白娘娘。假若她是为了陷害她所怨恨的白巫女,而利用白娘娘在世间兴风作浪的话……这样在不久之后,砂欧请求荔国帮助时,巫女就不能从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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