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七话 爱凛妃的意图

  看来被她误会到其他方面去了。的确,一旦得知首谋跟自己人认识,会如此认为也是无可厚非。

  「这就不对了。」

  罗半出言否定了。

  「若是连这点谜题都解不开的人,就算是自家人我也不会搭理。因为没用的家伙送过去,也只会徒生枝节而已嘛。」

  圆眼镜男把狐狸眼眯得更细地说道。这并非是在帮猫猫说话,而是罗半的真心话。罗半这人可是个背叛了亲生爹娘,还把他们赶出家门的伪君子。

  燕燕微弯嘴巴。乍看之下像是笑脸,但感觉其中混杂了讽刺。也许她对于罗半是何种人物早有耳闻。比起偏著头的姚儿,她显得世故多了。

  (不如说搞不好是为了辅佐不经世故的主子才变成这样的。)

  以人员安排而论很正确。

  「站著说话也不方便,不妨一边吃饭一边慢慢谈吧。」

  猫猫一面摆出臭脸,一面就座。以立场而论应是罗半请客。就尽量点些昂贵的菜色吧。

  「事情就是这样了。」

  罗半口气轻松地说完,但谈到的内容却麻烦得很。怪不得他要特地选间高官专用店家的独房,这内容的确该私下商议。

  从各方面简化起来说,就是爱凛进入后宫之事罗半也参了一脚。这猫猫知道。理由似乎是因为爱凛的政敌企图掌握权力,且爱凛感觉生命受到威胁。

  爱凛之前拜托罗半输入粮食,可以说是为了自保。在饥荒之时,手里握有米粮将是一大优势。她本来是想藉此对抗政敌。

  「结果对方连这都视若无睹。」

  想到民生问题虽然让爱凛有些内疚,但若是被行刺了更没意义。因此,她决定进入他们荔国的后宫。表面上非但不是流亡外国,反而还能展现出与他国的良好关系。

  猫猫偏偏头。

  「你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只是觉得砂欧常常有女子干政。」

  在猫猫的国家是无法想像的。后宫内另当别论,但女子们在宫外的官位绝不可能高过男子。就算成为女官,也是将其当成学习成为新娘的一环。

  虽说以政治联姻的工具而论或许的确很重要,但也不至于能像爱凛这样插嘴。

  「你连这都不知道呀?」

  姚儿哼哼笑著,罕见地一副自傲的神情。看来她似乎很高兴自己知道猫猫所不知道的事,想解说一番想得不得了。猫猫最近越看这姑娘的性情越觉得可爱。

  「砂欧这个国家,是以两个支柱撑起的。一个是国王,另一个是巫女。」

  猫猫有听过一点关于巫女的事,说是砂欧有巫女,会以占卜的方式干预政事。白天提到的「巫女信仰」就是这件事。

  「说得对,姑娘知道得真清楚。」

  罗半接在姚儿后头说道。由于姚儿与燕燕都生得貌美,他看起来有点高兴。

  「本来政事的最终决定权在国王的手上,但近年来的情势不同。巫女以往终究只是宗教上的偶像或者象徵,都是由年幼姑娘来当的。」

  巫女本来只会在位数年,最久也不过十数年。理由是因为能成为巫女的人,只限初潮未至的年轻姑娘。

  「可是,当今巫女已到四十岁了。由于年纪比国王还大,因此本来无权置喙的事情都敢插嘴。不只如此,还增强了女子在政事上的发言力量。」

  「原来如此。」

  虽然有些部分早已听说了,但重听一遍更是恍然大悟。

  (年过四十初潮还没来啊。)

  猫猫比较在意的是这点。偶尔会有这种情形,原因有几种。猫猫不知道她们当事人有何感想,但她感兴趣到了残酷的地步。

  「过去没有过这种例子吗?」

  「这会讲到这次的主题,所以就由我来详细说明吧。」

  罗半一边浅尝猪耳薄片一边说道。

  「过去似乎是有过几次同样的事例。只是,即使该来的东西没来,过了二十岁还是会传给下一代。」

  无论从政治或象徵意义而论,这么做应该都比较好。

  「那么现在的巫女,怎么还会继续做呢?」

  「因为现在的巫女很特别。」

  罗半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似乎是一幅美人画,但发色画得较淡。

  这跟猫猫以前看过的画师那幅画十分相像。美人有著白发红眼。

  「现在的巫女是白子。孩童要被选为巫女有几项条件,其中最为尊贵的据说就属白色的孩子。」

  现任者在巫女当中是难得一见的白子。罗半说她无视于惯例,至今仍然在位。

  「……」

  这下总算弄明白了。

  『想知道白色姑娘的真面目吗?』

  美人画画家在西方见过一位白美人。那美女说不定就是巫女,就年龄而论也完全吻合。

  据说白子是缺少了某种天生该有的色彩生成能力。白色婴儿有时是偶然出生,有时则是生自血统。无论在荔国还是砂欧,应该都是极为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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