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窗户,没办法打发时间,只能吃饭或睡觉。由于光线几乎照不进来,即使在白天也得点灯,昏暗的房间让人心情更郁闷。
来看里树的除了方才那个开药铺的前任后宫宫女,父亲卯柳也来过一次。由于她被关进这座塔里之前阿多才刚来过,短期间内恐怕不会再来看她。父亲来的时候只问了里树一句:「你真的没有做吗?」
里树除了软弱地回答「没有」之外,什么也做不到。
那个药铺姑娘已经为她证明,父亲确实是她的亲生父亲。然而,现实可没像唱戏那么简单,心结说解开就解开。
父亲即使得知里树的确是亲生女儿,但他另有儿女。既然过去与里树的母亲疏远,那么就算现在知道里树是自己的骨肉,态度也不会有多大改变。
虽然是早就知道的事,但被迫面对现实仍然让她满心伤悲。
「里树娘娘,奴婢把这些收拾乾净就回来。」
河南把茶器收走,离开了房间。由于此处没有地方可取水,东西必须拿到楼下去洗。侍女长可以于两处来回,但里树只能在同一层楼走动。想要下楼,必须求得楼梯看守的许可。
里树叹一口气趴到了桌上。可能因为建物老旧的关系,听得见地板的挤压声。她感觉似乎楼层越高就越是缺乏整修,总担心天花板迟早会塌下来。
这座塔除了里树之外,似乎还关著其他人。由于楼梯位于塔的外围,要前往楼上时必须经过楼下房间的门前。每天总有数次,有里树她们以外的人到楼上去。她问过侍女长,说是有人带著饭菜或替换衣物上楼,所以应该是有人与里树际遇相同。
里树无法追问那人是谁,问了说不定还会后悔。
她无事可做,正想索性上床睡觉时,楼上传来了某种声音。
里树吓得抖了一下,望向了天花板。这是栋老旧的建物,有几只老鼠并不奇怪。但是独自待在阴暗的房间里,让她心里很不踏实。她害怕起来,考虑著是否该离开房间。
声音咚咚咚地响,以老鼠的脚步声来说很怪。里树虽然害怕,但又莫名地好奇起来。声音似乎来自于隔壁的天花板,里树从床上拿起被子,盖在头上探头偷看那个房间。
「是、是老鼠吧?还不快给我吱吱叫两声!」
蠢笨的威胁言词冲口而出。以前,当里树尚未发现自己被侍女们蔑视的时候,她都对来宫的下女摆出高高在上的态度。里树想起自己当时,常常说些幼稚的威胁话。人家跟她说对方是下人,娘娘必须表现出身分的高低差别才能保持威严,她竟信以为真。难怪会被下女讨厌,明明什么都不会,却只会虚张声势地吓唬他人。
咚咚的声响消失了。里树安心地呼了口气,但就在此时,好大的「匡当」一声响起。接著是一阵折断东西的啪叽啪叽声,吓得她不禁一屁股跌坐在地。
继而──
『欸,有人在那儿吗?』
从天花板上传来了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