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线看著马闪,一面前往那座牢笼。
「娘娘心情还好吗?」
会好才有鬼。猫猫一面作如此想,一面看了看里树妃。卫兵放猫猫进塔,并给了她写著时辰的木简。对方说可以与娘娘交谈到下次钟响为止,就放行了。
塔内的构造很有意思,沿著外侧有一圈圈的楼梯与走廊,内侧是房间。里树妃的房间大约位于三楼。猫猫本以为她会被关在更高的地方,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脸色苍白的里树妃点了个头。她身旁只有那位侍女长,住的是两房相通的朴素房间。其他就没有任何像是侍女的人了。
虽然以罪人的房间而言够气派了,但被关进这里的权贵显要想必只觉得受辱。
(不知有多少人发疯死在这房里。)
假如把这种话讲出来,里树妃想必会变得更面无血色。
「娘娘月信来了吗?」
「总算来了。」
里树妃显得有些羞赧,脸庞微微下俯地说。但这并不代表她身体恢复了健康。只是总比一些人硬要辩称猫猫诊断不公,再派别人来查验要好。最起码娘娘已经没了怀孕的嫌疑。
「查出持有书信的男子,与娘娘是何种关系?」
「那不是书信,只是抄本而已。」
语气虽然弱怯怯的,仍听得出在否定与对方男子有任何关系。
「那人是佣人的儿子,只不过是小时候照顾过我几次罢了。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出家结束回府的时候。奶娘跟我说过他是个认真的人。」
听起来不像在说谎,猫猫认为大概都是事实。
「我没寄过什么信,更何况我寄那些东西,都是皇上的赏赐,也是皇上要我寄一些给家里的,我自己不会常常寄东西给家里。就算有寄过信,那也是父亲透过奶娘联系我时才会回信。」
讽刺的是,也许因为眼下情况特殊,里树妃比平素多话了些。只是,她一跟猫猫眼睛对上就别开目光。这点是一如常态,猫猫不介意。
「听说书信是夹藏在包裹里送去的,这有可能办得到吗?」
「这很难说。」
侍女长代替里树妃回答了。
「里树娘娘送往娘家的物品,大多是皇上的赏赐。因此,在后宫办完手续之后,就会安排直接由家人去取。」
在这过程中不会指定由谁来取。只是,那个佣人的儿子似乎也来取过。
虽然称不上罪证确凿,但也不能说全无可能。那个前侍女长若想诬陷里树妃,这点事情就算调查过了也不奇怪。
「有没有那个前侍女长送过包裹的形迹?」
里树妃与侍女长摇摇头。
「至少在我抄了那话本之后,应该什么也没送过才是。」
只要那个高高在上的前侍女长没送过东西,其他跟班也什么都送不了。这种东西会留下纪录,到后宫一查便知。
既然这样,里树妃的抄本是怎么送去的?
「她说是夹藏在包裹里的,但能用什么形式混进去呢?」
当成包装纸恐怕有困难。难道是做成了防止东西散落的填充物?
「据说是拧成了细纸绳。找到的书信满是皱痕,纸张破破烂烂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若是如此,要伪装想必很容易。就算让别人取了包裹,不同于包裹内容,没人会小心对待一条纸绳,被丢掉或是怎样之后要捡回来很容易。反过来说,就表示里树妃娘家的任何人都办得到。
「娘娘在抄写话本之前与之后,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
娘娘与侍女长面面相觑。她们偏著头,觉得好像有又好像没有,看来一时很难想起来。
猫猫认为几乎可断定是前侍女长所为,假设她正是诬陷娘娘的犯人好了,可是这事很难独自完成,所以表示后宫外面有共犯。那么他们是如何取得联系的?
(总之这事晚点再想。)
时间宝贵,先问其他想问的事情要紧。
「那么,小女子另有一问。」
猫猫从怀里掏出纸张与携带用笔墨。
「能否请娘娘将那个下女请您抄写的话本,就您记得的部分尽量写下来呢?
说完,猫猫开始磨墨。
○●○
「里树娘娘,喝点茶吧?」
侍女长河南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请她喝茶了,里树摇摇头。虽然没有其他事情可做,但再喝下去,肚子都要喝胀了。
这个房间里只有她一名侍女。其实一人也够了,不过人家并没有叫里树不准多带侍女。
换言之,只有她一个人愿意跟随里树。
里树还以为自己最近渐渐跟其他侍女消弭了嫌隙,看来是她误会了。最明显的一点就是,里树如今被视为罪人,正是为了那个说自己不识字,让里树抄写话本送她的下女。
她好想哭,但就算哭了,也只会害身旁的河南困扰。
这里没什么东西可供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