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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宫女们喜爱的话本多为烟粉传奇。只要取出其中一段写下,看起来倒也有几分像情书。
「娘娘似乎也大受打击,因为她抄写话本,是为了帮助最近渐渐熟识的一名宫女。」
「……」
猫猫目光悄悄低垂。
她还以为里树妃慢慢有了些自己人。
既然是不会写字的宫女,那必定是低阶宫女了。假设里树妃是笨拙地想试著与对方交好,而努力抄写了话本好了。别以为不过就是抄写几个字,其实可是费时费力的。当然,猫猫猜想她应该是不求回报,可见能与那宫女交好让她有多高兴。
(换句话说,她是被背叛了。)
或者对方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接近她?无论怎样,都是极其阴险的手段。
「那么,只要呈上原本抄写的话本……」
「关于这点,后宫的书籍都会经过检阅,因此会留一本作为备品,但在那些话本当中没找到相同的文章。」
「所以那本没经过检阅?」
「是啊,想必是混过了检阅夹带进来的。」
这种东西进入后宫可是一大问题。但是,有一点令猫猫在意。
「让娘娘抄写那种话本的宫女到哪里去了?再说,既然她不识字,又怎能弄到逃过检阅的书籍?」
「如果我说那个宫女已经离宫了呢?」
正好就在里树妃出宫远行时,约莫有一百名宫女期满退宫。阿多说那人便是其中之一。
「离开后宫之后呢?」
「当然有派人去找。但是,找不到。娘娘说那人并非她的贴身侍女,是在请那宫女做些杂事时渐渐变得会闲聊几句。就算找到了,对方只要矢口否认就结束了。说不定原本就是考虑到她的服役期间,才会找上她的。」
倘若这事早有预谋,整件事很难由那一个宫女完成。猫猫一一整理线索。最大的疑点是,一个打杂侍女如果与上级妃说话,最爱挑这种毛病的前侍女长不可能不讲话。她默许这种情况就是可疑。
为了捏造出里树妃的亲笔情书,一个即将期满退宫的宫女接近她。
宫女带著溜过检阅的书籍,请娘娘抄写。
照理来想,能拥有这种书籍的宫女,不可能是目不识丁的下级宫女。
「……小女子以为是另外有人利用那宫女让娘娘写信,阿多娘娘的看法是?」
猫猫不喜欢只凭自己的臆测判断事情。她向阿多做确认。
「我也持相同的意见。」
阿多对猫猫的推测表示赞同。然后,她再补充一点:
「里树妃的侍女,似乎说是在里树妃的房间里找到了那份抄写的文章,但是在其他地方也找到了别的文章,而且是在后宫之外。」
「……也就是说她把信送给了某个男人?」
如果文章都在她手边的话,只要说是送给皇上的就没事了。但若是送给了其他男人,就算被当成私通也怪不得人。
「是啊。这个问题就严重了,所以她如今受到软禁。对方是佣人的儿子,自幼就与娘娘见过几次面。本人虽然矢口否认,但据说在那男子的家里找到了书信。」
即使本人否认,一旦找到了书信就会被视同有罪。前侍女长的说法是,从娘娘出家到返回后宫之际,两人之间就有些可疑之处。所以她才会激动地要求查个清楚。
完全把里树妃给出卖了。
(不不不,这是不可能的吧。最重要的是……)
「娘娘能怎么送信?女子以为一般来说,即使是送给娘家的书信,多少也都会经过检阅吧。」
所以之前曾经有人用过一招,就是以药水浸泡木简,作为一种暗号。玉叶后寄给娘家的书信里也暗藏了各种消息,但全都是用近似于暗号的委婉措辞写成。
「找到的书信被折成细条。说是会夹在寄给娘家的物品里,由那个儿子第一个收取后将信抽出。」
这倒不是办不到。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猫猫之所以头脑一片混乱,可能是因为都是听阿多转述。猫猫希望能实际上听听当事人的说法。
「能否让小女子见见谁,例如里树妃……不,至少能见到那个佣人的儿子也好。」
正好就在这个时候……
她们听见有人敲门,佣人怯怯地露脸。
「何事?」
阿多一问之下,佣人神情不知所措地看著猫猫。
「一位名唤马闪的大人来访,说是要见猫猫。」
简直像算准了时机登场似的。
马闪一来只跟阿多匆匆致过意,就把猫猫带了出来。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猫猫姑且问了一下。马闪没乘马车而是骑马过来。像这样让猫猫坐在背后急驱的模样,在街上颇为引人注目。猫猫拿块布盖在头上遮脸。
「里树妃的事你听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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