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这方面有很大一部分会交由里树妃裁夺。虽然不能保证可以脱罪,但或许能够从宽处置。
「是啊。再这样下去不只异母姊姊,就连卯柳阁下或里树妃也会遭殃。」
「只是他们遭殃就没事了吗?」
毋宁说根本要殃国祸家了。此次宴会有众多外国权贵到场,难保不会演变成邦交问题。恐怕没有简单到异母姊姊一人受刑就能平息此事。
猫猫确认性的询问,让马闪露出有苦难言的神情。
「为什么里树妃总是如此不幸?」
这句既像疑问又像自问的话语,该如何回答才好?猫猫保持沉默。
(也许她天生命薄。)
猫猫很讨厌什么都用命运二字来解释,但她觉得常常有人就是福星高照,或是老走霉运。猫猫看到养父罗门,就难免会这么想。养父比任何人都优秀,比任何人都有智慧,却不知怎地就是不受命运眷顾。罗门如今回到宫廷开始担任医官,但听说多亏于此,狐狸军师常找机会跑去妨碍他当差。连信里都提到了,可见真的是烦不胜烦。上次信里还提到药柜被整个打翻。一个人怎么能倒楣成这样?猫猫实在觉得很不可思议。
「如果就这样撒手不管,娘娘岂不是太可怜了?」
(他还真是站在娘娘那边。)
猫猫叫自己别把这种事说出口。一旦察觉到不该察觉到的某些事情,猫猫将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只是,娘娘本身也不是没有问题。基本上来说,她只是随波逐流。猫猫能体谅她接受的就是这种教育,一辈子也是这样活过来的,所以情非得已。只是,猫猫想起那个来到烟花巷自愿成为娼妓的姑娘。她认清了待在父亲身边没有前途,为了养活妹妹,也为了自己爬出泥淖而来到烟花巷。说来说去,其实猫猫并不讨厌那种性情。
(娘娘要是能有那一半的气概就好了。)
猫猫觉得若是如此,她就不会受到异母姊姊那样百般欺负,或是在后宫受人蔑视了。
开场白且先讲到这里,猫猫必须问问马闪来找她的理由。
「那么,小女子该怎么做呢?」
「……嗯。」
马闪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看起来像是悬赏图,但猫猫偏头不解。
「画这图有意义吗?」
「所以我才在伤脑筋。她说是这个女人把香水让给她的。」
画在纸上的人物,看起来确实像是女子。之所以说「像是」,是因为脸被面纱遮住,只看得见眼睛。因此,纸上画的是全身图。只有衣服的特徵倒是画得清楚,但只要换件衣服就没用了。
「她是商人吗?」
「不,异母姊姊说是在街上买东西时,对方主动攀谈。」
(在街上啊……)
猫猫一面心怀疑问,一面听马闪怎么说。
「她说这个女人宣称自己是香水贩子,向她兜售了各种物品,这就是其中之一。」
对方说此种香水能够吸引郎君,但必须注意使用方式。还说直接使用原液的话气味太臭,有人会用来恶作剧。异母姊姊似乎是因此才起了整人的念头。
「她这说法很含糊不清呢。」
「是啊,难以下判断。最重要的是,要找到这个香水贩子恐怕很难。」
猫猫眯起眼睛凝视悬赏图。西都风格的服装为了阻挡沙尘而很少暴露肌肤,看不见身体特徵。
但是,猫猫眼尖地看出了一点。
「这张悬赏图,衣服明明画得很简略,却只有鞋子的装饰画得格外精细呢。」
听猫猫这么说,马闪也盯著画像瞧。
「经你这么一说的确如此。还有与身体的大小相比之下,脚的大小似乎有点奇怪。」
整个身体明明画得很正常,却只有双脚好像经过变形般被缩小。
「……莫非这是做了缠足?」
「缠足吗?」
缠足指的是强行使脚纤小的行为,后宫也有部分宫女缠足。此种习俗多流行于北部,但在这个地区就不知道了。异母姊姊之所以没特别多想,可能是因为缠足并非太稀奇的行为。
「能否请侍卫针对悬赏图再确认一遍?」
「知道了。」
马闪拿著悬赏图正想离开房间,却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转头看向猫猫。
「对了。」
「什么事?」
「壬总管从昨晚就显得不大对劲,你知道些什么吗?平时总管应该会直接过来,但这次就如你所见,是让我过来。」
「……」
「你有听说总管跟谁比试之类的吗?」
猫猫悄悄别开了视线。想也知道,若不是他吩咐,马闪绝不可能像这样来找猫猫。
「谁知道呢?也许是长途旅行累了吧。」
猫猫装傻说道。
马闪不到两刻钟(半小时)就送来了报告。
听说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