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闪蹙起眉头。
「请原谅微臣的立场不如壬总管,不常遇到那种场面。虽然今后可能不得不面对就是。」
目前应该是没有。自从壬氏进入后宫后,一年只能见到这奶兄弟几次,但仍然很清楚他的心性。这个男人不擅与女子相处,对方越是娇弱细嫩,他越是不喜接触。之所以跟药铺姑娘还算讲得上话,表示他在这方面对那姑娘没有特别感情,但壬氏不知这该算是好还是坏,心情五味杂陈。
马闪倒也不是讨厌女子,可以说他的此种特质是受到了儿时经验的强烈影响。是这小子特有的体质导致的不幸。
对于壬氏的询问,马闪摸了摸下巴。
「只能说得看对象。微臣也有许多不擅应付的人,而且也得视状况而定。无论对手如何了得,有时状况也能改变胜败趋势,反之亦然。以壬总管来说,您一次必须应付多人,负担想必很大吧。」
「什么一次应付多人,你太看得起我了。」
没想到马闪会交出这么像样的答案。壬氏被他讲得活像个色魔,不禁面露苦笑。这让他想起,最近马闪常常代替高顺前往烟花巷,也许是在那儿有了些实际经验。毕竟那家青楼有个很能做生意的老鸨,说不准也给马闪推荐了个姑娘。
壬氏用复杂的表情看看马闪。
的确,绿青馆是高级青楼,娼妓的水准也高。马闪虽不擅应付娇滴滴的姑娘,但对女子却有一番理想。假如有位知书达礼又擅长掌握男人心的娼妓对他诱惑一番,说不定意外容易地就一见倾心了。
壬氏吞吞口水。
「……马闪,你在绿青馆发生了什么事吗?」
「总、总管怎么忽然这么问!」
马闪明显地变得惊慌失措。这小子很不会说谎,坦白讲,在政事方面实在称不上是个优秀的副手。只是他的这种个性,有时反而能帮助壬氏恢复镇定。
「没有发生过什么。况且微臣该硬的时候还是会硬起来的……」
「该硬的时候还是会硬起来」这句话让壬氏莫名地不安,不过的确,马闪做事向来是当行则行,这点应该不需怀疑。
壬氏再度吞了口口水,心想得对这个奶兄弟刮目相看才行。
「倒是壬总管怎么会问这个呢?」
「没什么,不过是有个无论如何都想赢过的对手罢了。」
壬氏难以启齿地说了。他可没神乎其技到能一次应付多人,很想请马闪别过度吹捧他。
「孤本以为说来说去还是自己比她行。孤对自己太有自信,以为对方只是嘴巴会讲,实践起来还是孤厉害。结果这份自信被彻底砸碎了,孤现在是可悲地一败涂地。」
别看壬氏这样,他多少也是有点自信的。他待在后宫六年,其间找上他的宫女不计其数,而壬氏总是握有优势。他也妄自尊大地以为,女子不过都是他的掌中之物。
马闪听壬氏此言,神情严肃。
「能让总管说成这样,那必定是个中好手了。」
「……是啊。」
所幸马闪还没厉害到能听出对方是谁。
「孤跟她因为一点琐碎小事吵架了。孤主动出招,然后被杀个大败。」
马闪一瞬间偏了偏头,「喔。」然后兀自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大败……总管您吗?竟然发生过这样的一场争锋?对方是哪里的无礼之辈?」
没想到马闪会指出这一点。壬氏很意外马闪竟然知道所谓的争锋吃醋,但这样说或许是把他看扁了。不过那个男人好像是叫陆孙吧,看起来是个儒雅小生,却小看不得。不愧是军师罗汉的直属部下,但壬氏该击败的对手不是他。
「没想到那场宴会当中,竟有人能让壬总管认输。」
马闪用心事重重的神情喃喃说道。
「别再捧孤了,孤明白自己还是个毛头小子。对方就像一株柳树,孤感觉怎么做都是白费力气,无论如何进攻,她都像是不痛不痒。」
问题在于如何改变不成熟的自己。以方法而论,或许也只能多多练习了。
可是毕竟是这种事情,要实际练习心里总有顾忌。既不能找其他女子当练习对象,但是为了没有后顾之忧而逛青楼又不太对。
面对这样的壬氏,马闪说出了意想不到的一句话:
「不知微臣能否帮上总管的忙?」
「……突然说什么啊。」
壬氏差点没把手里的茶碗弄掉到地上。
这小子应该不好男风才是,这点壬氏很清楚,本以为他绝不会说出这种话来。但马闪却接著说:
「微臣明白自己的实力终究不足,也十分清楚论技巧是壬总管在微臣之上。只是即使如此,与其空耗时间心烦意乱,窃以为不如实际练习才有进步,因此斗胆进言。」
「马闪……」
说得确实不错。而且如果对手是马闪,就某种意味来说或许不算数。莫非他也是考虑到这点才进谏的?不,可是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技巧姑且不论,微臣自认为体力过人,也禁得起打击。」
「体力……呃不,不用到那种地步啦。」
壬氏可没办法跟马闪玩到那种地步,他敬谢不敏。难道是在绿青馆学到了什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