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条鱼般半张著嘴。壬氏从上方看著她这副蠢相,然后──
「……」
猫猫贪婪地吸进壬氏给予的空气,一股花香扑鼻而来。猫猫本以为天仙的呼气会带有蜜桃香,原来竟是茉莉花。薄唇有些乾燥,带著热度。
原先勒喉的手固定在后脑杓,握著的手松开,取而代之地将猫猫的腰搂向自己。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只是,他也许认为呼气已经传遍了猫猫的全身上下,用有些耀武扬威的神情低头看著她。继而,他擦拭了猫猫因呼吸困难而泛泪的眼角。猫猫莫名地一阵恼火。
「……小女子请求过,若要赐死,愿能服毒。」
「告诉你,孤不会让你那么做的。」
壬氏手指滑过猫猫的嘴唇说。
「可别说你不知道你也是人选之一。看你一副想装傻的样子。」
「还有……」壬氏接著问道。
「那个男的是你什么人?你何时有这兴致跳舞了?」
看来壬氏果然一直瞪著猫猫他们。
「那只是便宜的酒钱罢了。」
猫猫想别开视线,但头被固定住了转不动。猫猫搜索枯肠,满脑子只想著如何逃离此一状况。
「小女子能派上什么用场?」
「你不是有罗半陪著吗?旁人就会当成是这样。」
猫猫明白壬氏的意思,或许罗半也是打从一开始就抱著这种打算。真让人生气,晚点非踩扁他的脚尖不可。
罗字一族的血亲……这个在众多赐字宗族当中特立独行,未集结任何朋党的家族,要说妥当或许也算妥当,如同陆孙的说法。但是,只有一点例外。
「总管会与那个男人为敌的。」
猫猫指的是那个单眼镜怪人。那厮这次要是人在这里,恐怕早就出事了,铁定会引发连狮子出笼都不够看的骚动。果不其然,壬氏脸色略显退缩,但只有一瞬间罢了。
「……孤之前不是说过了吗?下次再继续。」
猫猫的身体又被捉住了,她就这样被压倒在长椅上,发型都扁了。钻进唇间的不只呼气。她在极近距离之内看著黑曜石一般的兽眸。那眸子比任何星光都要来得明亮,却又带一丝微暗。这个男人过著衣食无缺的生活,有时却像在渴望什么,想获得满足。
(你大可以去选跟我不同的人。)
世上一定有人能满足壬氏的渴望,多得是想满足他的人。根本没必要特地向一个缺乏那种渴望的人乞怜。
猫猫很想逃走。天底下最令人烦恼不安的问题一定会来临。猫猫很想避开麻烦事,但野狗般的眼睛不让她逃。他追求不可能存在的事物,想将其吞噬殆尽。猫猫只能用偶人般的眼神回望著这一切。
这种眼神似乎挑起了野狗的不安,将身子进一步欺上来,想压溃猫猫。
(这回换成要压死我了。)
一个体重有她将近两倍的男人压在身上。那些娼妓有时还得应付体重差到三倍的客人,难道都不难受吗?假如猫猫这样吐苦水,娼妓之中技压群芳的白铃小姐会如何回答?
『不可以让客人握住主导权喔。』
猫猫想起她曾经百媚千娇地这么说过。当时猫猫正被迫学习娼妓的技艺。
「……」
坦白讲,也许继续当个偶人任他摆布比较好,也或许不好。但猫猫只能说,她因为想起了白铃小姐,而记起了她训练过自己的技巧。当时她说没学会就不许出房间,猫猫只好欲哭无泪地达到及格标准,成了一段回忆。
猫猫从反应到反射动作都受过了严格训练,所以她要强调错不在她。
换句话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猫猫把嘴里积满的唾液咕嘟一声吞下了。她张开原本微启的唇引诱对方入瓮,然后反过来主动滑进了对方口中。
壬氏脸上浮现又惊又喜的表情,但没能维持多久。他的身体不自由主地抖动几下,逐渐放松了抓住猫猫的力道。
再强调一遍,错不在猫猫,此乃不可抗御之事。
猫猫竟然拿烟花巷真传的高手巧技回敬了壬氏。
○●○
不过是儿戏般的约定,何必一直受到那种生锈斑驳的东西所束缚?
阿多嗤嗤笑著。她将毛皮披在肩上,坐在冰凉的园林石上饮酒。砂石之都的晚风很冷,让身子更欣然接受浓烈的酒精。
她已经哄紧张到身子发烫的里树妃入睡,此刻正在悠闲畅饮没喝到的酒。
『朕无意迎娶你以外的女子。』
又何必说这种办不到的约定呢?她想,你的身分地位又不容你这么做。阿多知道自从自己再也无法怀胎后,那些重臣屡屡奏请皇上选后。自己也曾经打过坏主意,甚至想让温柔貌美的闺友行不贞之事。
她那可悲的闺友单单为了留下正统血脉,只能与别人挑选的对象结合。看看她那友人弄不清楚自己立场的态度,她觉得不如让闺友成为绽放于一国之君身畔的好花。
奈何世事难料,闺友狠狠打了阿多一巴掌。
『不许你看不起我。』
阿多认为她是个温柔的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