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强人所难的要求。但是,还请各位不要动粗。」
姑娘深深低头。不是对猫猫,而是对造纸匠低头赔罪。
「呃不,这不是我们做的……」
次男摇头说道,但姑娘仍然不肯抬头。她以额贴地,也不顾头发都乱了。
「小女子给各位陪不是,请饶过我爹吧。请饶过我这愚蠢的爹吧。」
姑娘根本没听见旁人的声音,只顾著谢罪。就在这时,那个态度傲慢的长男有了动作。
「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亲爹的。」
他慢慢搂住姑娘的肩膀,一边安抚她一边让她抬起头来。姑娘泪流满面,看著长男的脸点了点头。
地主见状,当场气急败坏。
「喂!你这来路不明的野小子,不准靠近我女儿!」
地主吼叫著想站起来,但双脚似乎还软绵绵的,跌回了地板上。
「爹!」
「爹!」
「谁是你爹了!」
这是什么状况?
猫猫酒意顿失。
次男傻眼地看著哥哥等人。
「这该不会是……」
「我想大致上,就如同姑娘的猜测。」
长男为何偏袒农民,地主又为何讨厌外人而千方百计想把他们撵出去,两件事的答案一次获得了解答。
获得解答是很好,但猫猫觉得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眼前上演著愚蠢喜剧会有的那种对话,老实说,猫猫连描述都懒得描述。
「都是因为哥哥太专情了。」
「这样就要毁掉一个村子的话,谁受得了啊。」
猫猫代替其他各位造纸匠道出心声。她频频点头。猫猫原本觉得把长男带来这个谈判场子是错的,但仔细一想,猫猫竟然把他是庸医家人的事给忘了。
既然是庸医的家人就没办法了。
(才怪啦!)
一座村庄被这种无聊闹剧毁掉,谁受得了啊。然而几个当事人却是认真的,真让人伤脑筋。既愚蠢又愚昧。
猫猫懒得再闹下去,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麻烦老板娘上酒。」
猫猫举手呼唤了老板娘。
「你还喝啊?」
「小女子还喝得下。」
此话一出,感觉好像众人都傻眼地望向她,但她并不在意。
也许自己其实已有几分醉意了。直到酒醒之后,猫猫才发觉自己比平时多话了一点。
结果,造纸匠的村庄按照之前约定,仍旧以五年为还债限期。
至于大地主是否要付钱给猫猫,最后约定往后十年按一定份量送米给绿青馆,为此事做个了结。
这样做或许太宽容了,但反正要不了多久,官员应该就会上门搜查。说是不会追讨过去少缴的税,所以也算是网开一面了。
至于庸医外甥与地主女儿之间的事……
(那种事我懒得管。)
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