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配置图后,贴到舞台的墙壁上,然后对著它扔出了某种东西。
那似乎是一种飞镖。这个细长的东西穿透了纸,刺在墙上。墙壁是事先准备好的纸墙,一戳就破。
「那么,坐在这个席位的观众是……」
纸上开出了洞。
正好就是左侧从前面数来的第二个席位。
「是我们这里呢。」
「就是这儿呢。」
换言之就是猫猫他们坐的席位。
「怎么办?」
「在下也不知道。」
罗半似乎不感兴趣。陆孙好像也不是爱凑热闹的性情,保镳则有职责在身。
「不妨你去如何?」
罗半指著猫猫。
「正好趁此机会近距离看看她。」
「……」
猫猫迟疑了一下,心想机会难得就答应了。
「那么我去去就回。」
猫猫说完,登上了舞台。
在闪烁摇曳的灯笼火光下,白娘娘显得更加光彩明亮。她那白皙过头的肌肤晶莹剔透,让底下的血管浮现出来。看得出来不只是用白粉把肌肤涂白。
「能请姑娘写下您喜欢的数字吗?」
猫猫听见了几不可闻的细小声音。彷佛作补充说明般,一旁的男子大嗓门地说出了同一句话。
「请写下数字但不要让我看到,然后摺成小块不让任何人看见。」
白娘娘与男子都转向后方。其间猫猫用人家给她的毛笔飞快地写字。毛笔事先吸饱了墨水,因此有点难写。而且写起来不是很顺,也许用的不是多好的墨。纸底下铺了东西以免沾到桌子。
(就不能再磨细一点吗?)
总觉得写起来沙沙的。猫猫在意起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来。
写完数字后,猫猫将它摺成小块。
「好了。」
她一说完,白娘娘与男子都转过身来。男子这次推来了一个板车,取而代之地将方才的桌子收到舞台后方。
板车上有个底部插著许多奇妙圆筒的箱子。纵横各十根,一共有一百根。
「能请姑娘将纸团塞进其中一根圆筒吗?」
说完,白娘娘与男子又转向了后方。其实不用刻意转过身去,无论从看台还是舞台都应该看不见。
猫猫把纸揉得更小,塞进圆筒里。纸虽然是软的,但筒子太窄很难塞。她用力往里面按才好不容易塞了进去。拿出来时一定很麻烦,何必做成这样?
弄好后,箱子盖上一块薄纱,让白娘娘看不见里面。
接著男子再次搬动东西,把装满圆筒的箱子放到舞台角落的另一张桌子上。可能是细纱既轻且薄的关系,它轻柔地摇动著。
「好了。」
话音甫落,「咚──」铜锣的音色响彻四下。猫猫不禁吓了一跳睁大眼睛,心想幸好有戴面纱。
白娘娘笑吟吟地伸出了手来。
猫猫照人家说的伸出手,冰凉的白皙玉手握住了猫猫的手腕。接著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起,白娘娘盯著猫猫瞧。
(啊,这位姑娘她……)
猫猫发现她的视力不好,眼睛有时会做出奇异的动作。这让猫猫想起,眼睛缺乏色彩之人比起常人会有很多不便之处。
(一定很辛苦。)
正在作如此想时……
「你写的数字是七吧。」
白娘娘说。
「!」
「被我猜中了。」
红唇咧嘴歪扭了起来。再加上那双红眼,让猫猫想起了以前捉到过的白蛇。
猫猫想把红眼白皮的那条蛇作成蒲烧,结果挨了阿爹的骂。阿爹说那是神差吃不得,但猫猫知道其实不是那么回事。明明白皙的皮肤与神仙无关,阿爹偶尔却会搬出这种伦理道德来,让猫猫很伤脑筋。
就在猫猫险些看著那双嫣红大眼出神时,铜锣与铃铛又响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周遭蒙上了烟雾的关系,总觉得很热,而且头好疼。正当彷佛蚊子在耳边徘徊飞行的感觉让她忽地不耐烦起来时,白娘娘又开口说:
「上面数来第三个,左边数来第二个。」
「……」
「如何?」
男子掀开细纱,让观众看见箱子里的东西。然后他拿起箱中从上面数来第三个,左边数来第二个的筒子,把一根细棍子插了进去。
只见……
一张纸被挤出了筒子。男子打开摺成一小块的纸,上面清清楚楚写著「七」这个数字。不用说,正是猫猫写的。
猫猫一面思忖著是怎么回事,一面回到了席位。周围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