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会在一些奇怪的地方发挥直觉。
猫猫动脑思考如何才能逃离定睛注视自己的双眸。
就在她维持著这种僵硬状态时,壬氏的手伸了过来,抓住猫猫的衣襟一掀。
「孤才要问呢,你这是怎么了?」
壬氏皱著眉头说。
掀开衣襟露出的肌肤,有著一块瘀青。那是被神美用团扇打出的伤痕。
虽然多少有些羞赧,但猫猫决定淡然解决此事。
「遇到了个烂人。」
「……你被欺侮了?」
声音听起来很冰冷。
「是个女子。」
猫猫仔细补上一句。
这个男的就爱管别人的贞操问题。
手指沿著瘀痕滑过,让猫猫忍不住抖了一下。
「应该不会留下伤疤吧。」
「这点小瘀伤很快就散了。」
触碰肌肤的指尖触感让猫猫觉得尴尬,但她越是后退,壬氏就越是把手伸来。猫猫终于受不了了,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襟。
「别留下伤疤了。」
「小女子可以将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您吗?」
猫猫这句话让壬氏破颜而笑。
「孤是男子,不成问题。」
「壬总管已经凌驾于性别之上了。」
「孤管不著。」
「那么小女子也管不著。假如一道伤疤就能让自己没了价值,那没了就算了。」
「你刚才不是还拿这事把孤念了半天吗?」
壬氏继续躺著,不放开猫猫的手腕。直到方才都还莫名冰凉的手,慢慢变得温热了些。
「孤是留下一道伤疤就会失去价值的男子吗?」
壬氏问道,抓住猫猫手腕的手加重了力道。
「孤是只靠一张脸的纸老虎吗?」
对于这个询问,猫猫自然而然地摇了摇头。
「毋宁说再留点伤疤或许会更好。」
猫猫不禁说出了真心话。
壬氏貌美过度,会让观者心思迷乱。外人都太专注于壬氏的外貌了,猫猫认为他的本质并不如外貌这般华美,应该更诚恳实在才是。
而只有身旁的少数几人,才了解他的此种秉性。
猫猫呼一口气,然后微微绽唇而笑。
「总管现在比以前英挺多了不是?」
霎时间,她看到壬氏抿紧了嘴唇。他又是莫名心神不定地左顾右盼,又是眼睛一闭一睁,又是摇头。
「总管怎么了?」
猫猫一问之下,壬氏用空著的手抓了抓后颈。
「……本来看周遭状况如此,想忍忍的。」
「忍忍?觉得困的话就快离开这……」
猫猫原本想说「快离开这儿去好好睡一觉」,把他赶出去。
然而,猫猫本以为他是在忍著不睡,但手腕又被拉了一把。
猫猫与壬氏面对面地坐到兽皮上,双手上臂被他的手紧紧扣住。
「刚才看到那伤痕,孤本以为能保持平常心。」
壬氏维持著尴尬的表情,一点一点慢慢靠近猫猫。温热的气息落在猫猫脸上。
「但该说是出乎意料吗,不如说比预期中能接受。」
「啊?」
无意间,猫猫回想了一下。之前似乎也发生过同样的状况,而且不觉得现在这姿势有些猥亵吗?猫猫背后抵著马车的柱子,无处可逃。
「壬总管,劝您还是睡个觉吧?」
「孤还行。」
这个男的眼窝都凹陷了,还在说什么?
「壬总管,小女子为您重缝伤口。我这就去给您开止痛药。」
「不过两刻钟罢了,孤可以忍。」
「什么事情两刻钟?」
壬氏无视于猫猫的询问。可能是累过头了,目光活像野狗。
(这可不妙。)
猫猫想扭动身体,但对方力气比她大。
壬氏的脸越逼越近,就在双方鼻尖快要碰著时……
只听见喀哒一声。
壬氏吓得跳了起来。
「怎……怎么回事?」
声响来自让那些孩子躺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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