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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美的视线移向响迂,响迂目光游移。
「不行喔,不可以调皮捣蛋。会逼得我非得教训你不可。」
说著,她站到响迂面前。她指尖上套著尖锐的翡翠护指,轻戳般地碰触响迂的柔嫩脸颊。
「是不是该打打屁股才好呢?」
「神美夫人,这……」
翠苓插嘴,但讲到一半就停了。
「哎呀?什么事?」
「响迂还是个小孩子,况且也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
翠苓越讲越小声。
响迂的视线看向楼兰、翠苓,然后是神美身后的侍女。侍女的目光有些空洞无神。
神美偏偏头。
「也就是说,有人为了一点芝麻小事大吵大闹喽。」
她视线转向看守。
「小的不敢。」
「哎呀,这样啊。可是,好像是你的不对呢。总之,得调教调教才行。」
猫猫觉得她那用团扇遮住的嘴一定畸形地歪扭著。这个女人或许有著从凌虐他人获得快感的性癖好。
「总之,就请你到水牢里好好反省如何?」
「饶命啊!」
(喂喂喂。)
猫猫不知道水牢是什么,也许是要在这么个大冷天,把人囚禁在浸水的地方?
(太不讲理了。)
大概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吧。只要能折磨对方她就开心了。
真不想跟这种家伙扯上关系,同时这种人也让她火冒三丈。
可能是因为如此吧,猫猫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臭老太婆。」
声音小到几不可闻。但是,在场的神美似乎听得一清二楚。这里面年纪最大的女人,除了神美没有别人。
一回神时,猫猫的身体已经飞向了一旁,耳朵与太阳穴都痛得紧。她忍著痛睁眼一看,只见涨红了脸的神美高高举起了团扇。
(嗯,我真傻。)
猫猫说出了更傻的话来。
「是我拜托那个小孩的。」
可以说是怒火冲天了。神美的脸孔简直有如修罗,光是看到她那视线,胆子小的人就会吓到失禁了。但是,猫猫早已见惯了这种夜叉婆。
问题是对方不懂得下手轻重。这次团扇打到了猫猫肩上。
「这次的药师真是个烂胚呢。」
神美对著按住肩膀的猫猫骂道。她停下来喘口气,但怒气未平。
「既然这样没奈何了,就让她稍微反省一下吧。把这人关进水牢。」
(嗯,这下伤脑筋了。)
但是,这恐怕是自作自受吧。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就别替看守或响迂操什么心,乖乖闭嘴就没事了。
但是,像猫猫这样的傻瓜还不只一个。
「神美夫人,这样又要失去药师了。」
「哎呀?」
听到翠苓这么说,神美对著她皱眉蹙眼。翠苓想找些话讲,往前走出了一步。但是霎时间,团扇打到了她的肩膀上。
「谁准你乱动了?」
「……非常抱歉。可是……」
团扇再次高举挥下,这次落在翠苓的额头上,弄得她皮破血流。神美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把脸凑近过去。正不知她要做什么时,神美竟然伸舌舔掉了她流出的血。
(……)
「无论身上流著再高贵的血,只要混入一次脏血就不行了呢。」
神美把带血丝的唾液呸在怀纸里包起来,丢到了翠苓的头上。
「这东西不能用了。」
说完,她丢掉了手里的团扇。侍女即刻递出一把新的,难道是随身携带吗?这是否表示神美经常这样动辄打骂别人?
翠苓用手绢擦掉额头上的血,然后直接站起来。她站著不动,只有视线朝向猫猫。
(也许是个责任心重的人。)
她或许觉得自己对猫猫有责任吧。猫猫会像这样来到城寨,虽然一方面也得怪猫猫输给好奇心,但翠苓仍有意保护她。这份心意猫猫接收到了。
然而,这次的对手太难对付了。
相较之下,楼兰表情文风不动,跟随在母亲身后。
「母亲大人。」
楼兰向把玩著新团扇的神美说。
「怎么了?」
「难得有这机会,我想用用那个。最近这阵子不是都没用到吗?」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