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样地,人能够延缓衰老的速度,但不能永不衰老。最确实的方法是每天生活起居有规律,三餐注重营养,并且适度运动,这才是最佳途径。但是,神美要的恐怕是喝一杯就能年轻十岁,立即见效的药。
(会有才怪。)
猫猫也明白这道理,然而猫猫有她身为药师的自尊,无法因为知道没有就试都不试。
「你们也真可怜呢。」
猫猫对著老鼠说。好吧,这些老鼠虽然是用来试药的,但因为有给饵,比外头一些老鼠胖多了。这些老鼠必须一只只分开放,否则立刻就会越变越多,因此除了留一对雌雄来繁殖之外,其他都分开养。
(想了都头晕。)
既然是不老药,表示得静观一只老鼠寿终正寝。就前人留下的簿册看来,老鼠用普通方式养大致可活三年,虽然个体之间有差异,不过最长好像可活到四年。
(我可不打算待那么久。)
想归想,猫猫还是高高兴兴地开始替胖老鼠作饲料。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说话的声音。看来是看守换班的时辰到了,脚步声喀喀响起。
(差不多该送饭来了吧。)
大致上来说,早饭与晚饭会在看守换班之后送来。
猫猫放下手里的乳钵,伸个大懒腰转动肩膀。这时,她听见不明的「叩」一声。
(什么声音?)
一看,入口门扉底下掉了个东西。靠近捡起来看看,似乎是纸屑。好像是从门缝里塞进来掉到了地上。
猫猫捡起来打开看看。
「快逃,看守有我引开」。
纸上写著笨拙的字,似乎是小孩的字迹,里面包著一团铁丝。
(是响迂吗?)
可能是知道猫猫是人质,也可能是知道待在这座城寨就会有危险。猫猫不知道他心里是哪种想法,只是小鬼应该是担心猫猫才会这么做。
很遗憾,这么细一根铁丝无法橇开这扇门。更何况如果需要这种工具,这房间里多的是。
而这项计谋,也不过是小孩子的肤浅智慧罢了。
「放开我!放开我!」
门外传来响迂的声音。
摆明了是想设法支开看守,结果失败了。
「你是什么意思?」
响迂被罚跪坐在地板上。可能是挣扎了一番,衣服有点凌乱。
看守把翠苓叫来了。她接到报告说响迂想让猫猫逃走,于是急忙赶来。而猫猫也被叫出了房间。
「我不懂你的意思。」
响迂佯装不知。
翠苓冷眼看著他,视线瞄了猫猫一下。
「是你教唆他的吗?」
「我不懂您的意思。」
猫猫悄悄把手里的纸屑握成一团。
「就是啊,我就跟平常一样在玩而已,只是想看看那边那个看守有没有偷懒嘛。」
响迂脸上毫无反省之色,这样看来猫猫最好也装傻到底。总觉得翠苓看起来好像也是这么希望。
只是看守不肯善罢干休。就是自从猫猫来到此地以来,一直在看守房间的男子。
「你们的意思是我误会喽?」
翠苓无视于这句话,盯著响迂瞧。
「假如你真的没有要做什么,今后就不准再那样了。」
「知道了啦。」
虽然看守一副难以接受的表情,但只要可以息事宁人,就算手段略嫌强硬也要让事情和平收场。
(这下就结束了。)
岂料,天不从人愿。
「哎呀,什么事啊?」
猫猫打了个冷颤,全身爬满鸡皮疙瘩。
她听见了喀喀声。是穿著木鞋吗?那声响在回廊中回荡。
声响越是靠近,翠苓的脸色就越糟。不光是翠苓,看守与响迂也都脸色铁青。
难怪翠荟会想早点了事。
来者是神美。她头发带著水气,轻轻绾了起来。虽然有化妆,但比平时淡,脸颊似乎微微泛红,也许是刚刚出浴。身后跟著楼兰与两名侍女。
响迂的眼睛一瞬间发亮了。他嘴巴似乎动了动,但没发出声音。也许是身后两名侍女当中,有一个是响迂的母亲。
「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还有我想知道药师怎么会出了房间。」
看来笨拙的藉口对神美不管用。翠苓死了心,开始轻声说道:
「响迂似乎在这个房间前面玩,但好像是妨碍到看守了,为了以防万一,才会把房里的药师也找来问问。」
「哎呀,你调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