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声。猫猫的心脏重重地怦咚跳了一下。猫猫抬起头来,可以看到壬氏的下颔。只见他紧咬嘴唇,似乎在忍受著什么感觉。
衣服底下的青蛙可能还活著,好像开始动了起来。
「抱……抱歉,可以请你把那只手移开吗?这……这有点不适宜。」
壬氏有些语无伦次地说,他别开脸不看猫猫。别开的脸不知怎地,冒著冷汗。他皱著眉头,不知怎地显得很难受。
「不适宜……」
猫猫的左手反射性地使了一下力,壬氏的表情更加僵硬起来。无意间,猫猫将视线移向左手放置的位置,发现就在壬氏肚脐底下的近处。
「……」
那里有个本来不该有的东西。把手放在那种地方,甚至竟然还握住它,简直是寡廉鲜耻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但是不可能会有,不应该会有的。壬氏乃是宦官,既然是置身于后宫的官员,理当如此。
可是偏偏就是有,无可奈何。
(!)
猫猫悄悄放手,想爬出壬氏放松力道的臂弯。然而她的腰被用力按住,使她停留在跨坐于壬氏身上的状态。
壬氏一边撩起浏海一边叹了口气,然后看著猫猫。
「就某方面来说,或许算替孤省了事吧。」
他那脸庞就像愁眉不展的美丽天女。然而,这家伙不是天女。尽管拥有回眸一笑就能倾国的美貌,这家伙终究不是女性。
而且,也不是舍弃了男子象徵的宦官。
当猫猫压到壬氏身上时,他的单薄衣物敞开,但底下并没有松垮的赘肉,而是紧实得穠纤合度,经过锻炼的肉体。此人的确有著天女般的容颜,但肉体却与千锤百炼的武人无异。
也许他根本就不是宦官。猫猫无法理解自己怎么从没想过这点。
不,也许其实是下意识地装作不知。
「孤有一事想告诉你,此番命你同行就是为了这事。」
猫猫差点想捣住耳朵。猫猫霎时理解到,她不能再听下去了。但若摀起耳朵,对方就会发现她的此种心思。
后宫里有个并非宦官的男子,此事一旦曝光,不知会有何后果。假若该名男子染指了嫔妃,让龙种以外的私生子混进了后宫……
猫猫眼睛半睁。
(拜托不要,别把我扯进那种麻烦事!)
至今猫猫不知被壬氏利用了多少次,即使每件事不分大小都是麻烦事,但猫猫倒都觉得还好。
但是,这事另当别论。
一旦知悉了,就得带著秘密进坟墓。
(我可不想跟你混到进棺材!)
因此,猫猫的作法是——
「请总管恕罪,小女子可能压烂了一只青蛙。」
她面无表情地如此说。
「……青蛙?」
壬氏的表情僵住了。这样也无妨,猫猫一心只想把事情带过。
「是,正是青蛙。请总管恕罪,方才由于青蛙从上面掉下来,害得小女子一不小心没站稳。总管可有受伤?」
那个软呼呼的触感是青蛙,肯定是青蛙,猫猫如此说服自己。
「不,这不是青蛙……」
「小女子该死,似乎让总管挺身保护了我。我们还是早早离开这里吧。」
猫猫想站起来,但壬氏不放手。
「壬总管,可否请您把手拿开?」
「你说谁是青蛙了?」
壬氏继续按住猫猫的腰,撑起上半身,结果让猫猫继续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个人面对面。张开双腿坐在人家大腿上的姿势,只能说实在很不检点。
壬氏咄咄逼人地把脸逼近过来,让猫猫一瞬间有点退缩。但她现在不能认输。
猫猫也不服输地看著壬氏,试著把鼻子凑到距离两寸的位置。
「若不是青蛙,那总管说那是什么呢?」
那是青蛙,那是青蛙。猫猫说服自己。左手那个软呼呼的触感是青蛙,除了青蛙不会有别的了。青蛙很恶心,让她不禁把手在裙裳上擦了擦。
「青蛙不是更小一点吗?」
壬氏把脸往猫猫逼近了一寸。
「不,这个季节,多得是尚可算大的青蛙。」
「尚……尚可……」
壬氏畏缩了,神情显得好像有点受到打击,但猫猫趁机把脸凑了上去,停在鼻头快要碰著的位置。
「是,尚可。如果不是尚可算大的青蛙,那是尚可算大的什么呢?」
其实不止尚可,但目前就说尚可吧,说尚可都便宜他了。
「喂,你干么频频擦手啊!」
壬氏不知为何,露出一副受到打击的神情。
「还不是因为青蛙很恶心?」
「你说谁恶心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