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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著于一件事物,会使得目光狭隘。那位贵人有生俱来的立场,不允许他只看一件事物。不管情不情愿,我们都得请他尽早长大成人。因为这是壬总管母亲的心愿。」
「……」
猫猫感觉心里的一个谜团解开了。壬氏逐渐显露出来的,那种莫名孩子气的部分,原来应该是壬氏的本质之一。
听闻在受到压抑的环境下长大,会对心灵造成影响。壬氏的心灵多少变得有些些稚气,或许也是这点所导致。
然而旁人却只将他当成完美无缺,风采堂堂的宦官,真是件怪事。
猫猫探头盯著箱笼里瞧,里面放了一张摺起来的纸。猫猫将它打开来看看。
「这是……」
纸上似乎绘有某种人像,但水莲把它抢了回去。
「原来掉到这种地方来了。人家明明吩咐我们扔掉了。」
听起来像是自言自语。水莲一边露出复杂的神情,一边将纸收到其他地方去。
(不晓得那是什么?)
猫猫重新打起精砷,又看向玩具箱。里面有件东西,说是玩具似乎太过粗朴。虽然像是颗石子,但表面有光泽,呈现鲜亮的黄色。
「小女子可以摸吗?」
「可以呀。」
「另外请问有无纸张或手帕之类的东西?」
「这个可以吗?」
猫猫用水莲递给她的怀纸夹起石子,阖起一眼观察了一遍。
「真不晓得是从哪儿捡来的。总管明明没有收集石头的兴趣。」
水莲稳重地笑著,反观猫猫表情却僵硬起来。
「此物立刻就被没收了吗?」
「是呀,捡来的石子总是不太乾净嘛。」
「那样做是对的。」
猫猫直接用怀纸包好石子,放回了箱笼里。
「因为此物有毒。」
猫猫深深叹著气说。
「这是怎么回事!」
水莲罕见地粗声嚷嚷起来。她脸色发青,双眼瞪大。
「小女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才想问呢。总管怎么会捡来这样的东西呢?」
猫猫虽这么说,但心里已渐渐提出了一个假设。然而证据不足,必须先得到确信才能说出口。
「莫非壬总管在孩提时期,曾经进过内廷?」
「是呀,有过几次……」
猫猫虽觉得难得听到水莲讲话吞吞吐吐,但仍点头表示明白了。
「但是猫猫,有去过内廷又如何呢?」
「小女子目前不便说什么。只是到了明日事情就会真相大白,能否请您暂时等等?」
水莲虽露出一副有话想说的表情,但咬咬牙抿起了嘴,似乎是接受了。她没说什么,上了床就把烛火熄了。
猫猫也一样爬上简易床榻,然后熄灭了灯火。
翌日,猫猫在壬氏与皇太后的随同下准备踏入楼房。坦白讲,猫猫觉得如果猜错了会很尴尬,不愿事情搞得如此夸张,但由不得她拒绝。
猫猫毕恭毕敬地鞠躬后,走进了满是是灰尘的房间。每走一步,白色尘埃便飘飞起来,独特的臭味钻入鼻腔。虽然霉味也是其中之一,但不只如此。
掉在地上的毛笔形状有些特殊,前端是平头,笔尖整齐。
(这果然是……)
「先皇是否曾以绘画为乐?」
对于猫猫的询问,众人面面相觑。就在众人皆一头雾水,偏头不解时,唯有皇太后稍稍眯起了眼开口:
「仅有一次,先帝曾为我画过一幅画。」
皇太后像在追寻旧日的记忆,将手放到了胸前。
「先帝说过若是让大家知道会被没收,所以只能当成在这儿的秘密。」
这句话听得众人一愣一愣的。尤其是壬氏,他或许以为自己的神情跟平素无异,但指尖却在微微颤动。猫猫最近才发现壬氏有这么个小毛病。
关于被众人讥笑为昏君,人称女皇傀儡的那名男子,猫猫是真正地一无所知,也不想知一道。只是此时她接受皇太后的旨意查清诅咒的真相,有必要弄清楚这一点。
「先帝是在此处作画的吗?」
无人回应。毕竟大家是现在才知道先帝喜爱挥毫作画。
「我不知道,不过记得自从先帝迁入这个房间,一直是同一个奴婢在伺候先帝。」
皇太后的贴身侍女如此回答。
「可否请人速速将他请来?」
「记得他应该还在宫里当差。」
高顺向侍女问过话后,就派属吏去把人找来。
「可否准许小女子触碰这支笔?」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