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猫猫讲得若无其事,让深绿一瞬间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但她随即变回平常的表情,接著说道:
「这件事或许会冒犯到您,您不介意吗?」
「请说。」
猫猫早就习惯别人对她失礼了,反而还觉得搞不好自己更失礼。因此猫猫有自信不管对方说什么,她大多都能听听就算了。
「那么,若是我请您为贤妃那儿的宫女配药呢?」
「什么!」
对这话起了反应的不是猫猫,而是樱花。她一掌拍在桌子上,身子向前倾。装了茶的茶杯晃动了一下,水滴在桌上形成黑点。
「你知道这话代表什么意思吗!」
樱花对深绿说。深绿再叹一口气说:
「我十分明白。」
说完,她定晴注视著猫猫她们。猫猫不认为深绿在开玩笑。
「你似乎有所苦衷。」
「猫猫!」
「请樱花见谅,能不能就听听她怎么说呢?」
樱花愁眉苦脸,坐到了椅子上。她饮一口凉掉的茶,让心情平静下来。
「可否请你将事情说与小女子听?」
「好。」
深绿一点一点开始娓娓道来。
「这下事情麻烦了。」
樱花难得垂头丧气地说。
「是啊。」
猫猫也觉得麻烦,但偏偏就是听到了一件无法置之不理的事。
深绿表示贤妃——也就是梨花妃那儿的一名下女患了重病,而这名病人目前似乎仍待在水晶宫里。
该名下女以前就常来北边的洗衣场,跟深绿也熟识。她从不久之前就咳嗽咳得不大对劲,深绿说过要她好好找个机会休息,但后来她就不再过来洗衣,说是已经过了五天。
猫猫她们说,她也许是换到了别的洗衣场,或者是换了一个下女洗衣。但深绿摇摇头。
「就算是如此,也最好看个大夫。」
深绿是这么说的。
她创那名下女的咳嗽很不对劲。
(咳嗽是吧……)
听说她是从不再来到洗衣场的几天前开始咳嗽,之前已经浑身酸软并轻微发烧了一段时日。猫猫问那名下女为何不来病坊,结果很简单,上面不准。
(她们那边就是有这个弊病。)
地位卑微的下女,乞假的对象想必不会是梨花妃。很有可能是某个侍女,对下女的这种请求充耳不闻。
然后——
将这些症状加起来一看,猫猫顿时心生不祥的预感。
「不过真的有这么一个姑娘吗?」
「小女子认为有必要查个清楚。」
假如此话当真,那就必须妥善加以治疗。问题发展到最后,范围有可能扩及水晶宫之外。
樱花目不转睛著猫猫。
「我知道你的个性对这种事无法放著不管,但那可不是寻常地方。要先徵求许可之后才可以去,这点小事你好歹明白吧?你偶尔会冲动行事,那样不好喔。」
「……是。」
虽说猫猫跟梨花妃多少有点缘分,但那边的宫殿还是不能说去就去。日前,她才刚在这件事上失败过一次。
总之得先请壬氏代为转达,事情才能继续谈下去。
猫猫巴不得能越早去越好,奈何有事牵制,不能如意。
(心急也没用。)
就在猫猫打算想些其他事情,稍微忘记烦心事时,一个东西映入了她的视野。
猫猫不由得拔腿奔跑,冲向那个东西。她在地上像青蛙一样蹦蹦跳,好不容易才捉住了那个东西。
「猫猫!我才刚跟你说过的,你在做什么呀?」
樱花拎著衣裳下襬,靠近过来。
猫猫露出些许苦涩的神情,一边感受著合起的手心里的存在感,一边站起来。
「抱歉,因为看到小女子在找的东西,一时忍不住。」
「就是你在找的那种虫子?别这样啦。」
「不是虫子啦。」
不是虫子。
而且,这个也不是本体。很遗憾地让本体溜了,但猫猫想要的东西总之是到手了,在手里扭动。
「喏。」
猫猫打开手心,里面有一条还在活蹦乱跳的蜥蜴尾巴。
蜥蜴的尾巴断了还能再长出来,这就是它的特点。
(任何事情都不能轻易死心。)
记得某位仙人曾经说过:如果现在放弃,一切就结束了。想调制未知的新药,得先从试验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