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十九话 遗珠弃璧 前篇

emsp;「大约三十年前,京城里一名娼妓生下了客人的孩子,此物正是孩子的父亲给她的。玉牌后来为那娼妓生下的女儿所有,日后又因为一些原因而托给了月君。」

  「原来是这样啊。」

  天佑他爹深有感慨地细看翡翠牌。

  「猎师想见见那女儿吗?」

  猫猫觉得自己在多管闲事,但还是试着一问。虽不知天佑他爹的哥哥流落何方,但他的女儿毕竟是这位猎师的侄女。

  「不,我想还是不见的好。」

  「为什么啊,我很想见见她耶──那不是我的堂姊妹吗──」

  没人理会天佑的诉求。附带一提,这次由天佑他爹代替李医官一拳捶在他脑袋上。

  「真乃一段奇缘。」

  壬氏手指滑过翡翠牌上的刮痕。两块翡翠牌合在一起,刮痕形成横线与斜线多条交错的图案。

  猫猫观察翡翠牌,觉得刮痕看起来有点奇怪。

  「猎师受伤的医药钱与烧掉的家宅我会赔偿。除此之外,我也会替你向那些胡作非为的人索讨金钱,弥补你受到的骚扰。」

  「大人为草民做这么多,草民实在不敢接受。大人不如只答应草民的一个请求就好。」

  「你想求什么?」

  天佑他爹做个大大的深呼吸。

  「想请大人找出家兄过去寻找的秘宝,并将其销毁。」

  猫猫当下没能立刻听懂这句话。等到「秘宝」二字在脑中回荡,身体才终于能够行动。

  「秘宝!」

  猫猫两眼发亮。

  「那东西,那东西莫非是《华佗之书》?」

  「正是。」

  「哦哦哦!」

  猫猫迈着大步逼近天佑他爹。

  「好了好了,你且等等。」

  猫猫被壬氏抓住衣襟,当成猫儿似的拎起来。

  「不是已经毁于适才那场火灾了吗?」

  猫猫摆动着离地的双脚问道。

  「没有,草民不知秘宝藏在何处。家曾祖母在世时好像将它藏了起来,但东西似乎不在家中的任何一处。不过家曾祖母留下翡翠牌与遗言,吩咐我若是东西可能落入不解此物价值之人的手里,就索性将它烧了。」

  「就是因为这样大伯才会离家出走吧?」

  「你少说两句。」

  天佑再次吃拳头。

  一旦《华佗之书》面世,依其内容必然被列为禁书,医学相关记载却值得期待。

  「可有能循线追查的地点或物品?」

  壬氏一面把猫猫慢慢放下,一面询问天佑他爹。

  「恐怕没有。不过,草民听说家曾祖母极少离家远行。」

  「那就是藏在近处了。」

  壬氏沉吟道。

  马闪似乎也在思考,天佑左顾右盼,观察四周。

  虎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走出了帐篷,没过多久就回来了。

  「令曾祖母大致上能走得多远?」

  虎狼拿了附近地区的地图过来。图上画了河川、林子与附近村庄等几个地点。

  「家曾祖母似乎与家兄说过几次,只是草民懂事时,家曾祖母已经过世。不过就算走得再远,我想也就这个范围吧。」

  天佑他爹指到林子一带与附近的村庄。

  「最多也就是把打到的禽兽毛皮或肉拿去批售罢了,再来就是采买生活所需。」

  「我想也是。」

  从他曾祖母的遗言听起来,位置必然不出生活范围之内。

  (假如要藏在熟悉的近处,会是哪儿?)

  猫猫看看翡翠牌。

  「嗯?」

  「怎么了?」

  「东西借小女子一用。」

  猫猫把断裂的两块翡翠牌放在地图上。两块翡翠牌合成了长方形,长宽比例约与林子的南北、东西比例相符。

  猫猫看看翡翠牌上的刮痕。牌上划出了横线与斜线,这些刮痕从刚才就一直让她在意。

  (莫非……)

  「有笔吗?」

  「请用。」

  虎狼递来一枝毛笔,猫猫粗鲁地抢过来。

  「这林子里有好几棵大树吧?」

  就是适才天佑当成路标的那些树。

  「有。」

  「树龄都不只数百年了吧?」

  「问这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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