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猫猫也被盗贼追杀过,很能体会这种心情。当时万般恐惧与紧张几乎让她的心脏破裂,还差点吓到胃穿孔。
「哈哈哈。你的意思是不只子子孙孙,就连历代祖先也都有罪是吧?」
壬氏边走边伸手到怀中。壬氏后面跟着笑咪咪的虎狼与平素那位侍卫,还有几名像是来自其他赐字家族、神色尴尬的年轻子弟。
壬氏从天佑的父亲与他周围闹事的几个年轻人面前走过,站在猫猫的面前,从怀里拿出与猫猫那块翡翠牌一模一样的东西。
「那、那是!」
几个年轻人脸孔无不抽搐。
壬氏拿走猫猫手中的翡翠牌,把断裂的两块合在一起。果不其然,两块刚好吻合。
「你们都看到了,我早已知道昔时有这么一个罪人。但我从未下令责罚,你们可知是为什么?」
犀利的视线如针扎在恣意妄为的年轻人身上。
「此人的祖先已受过刑,没有必要连他的子子孙孙也继续责罚。」
壬氏将两块玉牌合而为一,拿给那些年轻人看。
「而且,你们若要追溯到历代祖先深究罪责,那么我也有罪。」
壬氏用登台演戏般的肢体动作,按住自己的胸膛。
「这个罪人从前也是皇室,与我同祖同宗!」
壬氏斩钉截铁地说个明白,眼中浮现侮蔑之色。
这些年轻人不但动用私刑,甚至以为能借此讨好壬氏。
由此可知他们有多不了解壬氏的为人。
(好吧,其实大家都不了解。)
壬氏的性情没有外貌那般风流潇洒,反而可说有些抑郁寡欢。正因为他自己是认真勤勉的个性配上一副玉貌,所以不会以貌取人。
「我的属下胆大妄为伤了你,我向你赔罪。」
壬氏伸手搀扶一直不敢抬起头来的天佑他爹。
「承蒙大人谬爱。草民一无所求,假若草民的家族会造成危害,那么草民就是最后一人了。还请大人惩罚,让我从这世上消失,借此防范密谋于未然。」
天佑的父亲不肯抬起头来。壬氏的身分也确实是如此尊贵。
「那样我会很伤脑筋耶。」
天佑跑来打岔。
「阿爹你就别说这种话了,这很不像你的性格耶,好嘛。」
「……」
天佑的父亲用眼神向他示意,意思是「你这傻小子,少说两句」。
「月君会惩罚我吗?」
天佑询问道。
「你有理由让我惩罚吗?」
「小人认为没有。」
天佑的态度不卑不亢。
「那么,能请月君答应不取我与家父的性命吗?」
「这是自然。」
「另外还有一事,能否请月君帮我家灭灭火?再这样下去就要延烧到林子了。」
壬氏以视线指示虎狼做事。虎狼欣然一笑,对那些年轻人出声道:
「好了,大家来灭火吧。自己点燃的火种得自己灭才行。」
(听听这家伙说的。)
猫猫一边嗤之以鼻,一边走到天佑的父亲身边。天佑虽是医官,但除了外科技术之外一律兴趣缺缺。让猫猫来诊治伤势比较快。
天佑的父亲暂且安下心来,但依然紧张万分。
「不如回帐篷去吧?」
「就这么做。」
得到了壬氏的答允,猫猫准备动身。不过,在那之前──
「唉,搞了半天,根本就没有什么传说中的毒鸟嘛。」
猫猫几乎要燃烧殆尽,化作死灰了。
「对了,咪咪。」
「怎样啦。」
猫猫已经虚脱到懒得跟天佑这家伙讲礼数了。
「毒鸟我不知道,不过我家好像有本叫什么『华佗』的人留下的书喔。」
「咦!」
猫猫看了看眼前起火的民房。
「咪咪不是一向喜爱那种东西吗?」
猫猫从提水的一个年轻人手中抢来了水桶。
「你、你做什么?」
「借我用用。」
猫猫把整桶水往头上泼,然后拔腿就想冲进燃烧的民房。
「你、你这是做什么!」
壬氏立即拦住猫猫。
「请放开我,那屋里,那屋里有宝贝,有珍宝啊!」
「死心吧!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