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
猫猫紧张起来,心想可能要被找麻烦了。
就在这时,状况有了变化。
只见木剑转着大圈飞上半空,划出抛物线摔到了地上。
「啊──认输了,是我输了。」
李白举双手投降。他擦拭满脸的汗水,大呼一口气。
「就打到这儿吧,马大爷。」
「……」
马闪显得仍意犹未尽。
「哦,那个人不是小姑娘吗?喂──」
李白似乎注意到猫猫了,挥手叫她。
(是真打输了,还是注意到我了才投降?又或者是给马闪面子?)
不管是哪个都无妨。
李白与马闪汗流洽背地来到猫猫身边。
「唷,小姑娘,今天是怎么了?如果是来寻你爹汉太尉的,他不在这里喔。」
「汉、汉太尉!」
一搬出怪人军师的名号,年轻武官立时退缩了。
猫猫虽心里不快,但仍装出笑脸。平素李白都叫怪人军师为「那个老家伙」。这次说出正式官衔,想必是故意要让这个年轻武官明白吧。
「喂,看你们好像在跟那个女官说话,事情讲完了吗?」
马闪说了。他满身大汗地解开打结的带子,卸下铠甲。由于是皮甲,即使有段距离也闻得到浓重的臭味。
「没什么,我们没事要找她。」
三人组溜之大吉。走得之干脆让人想起脚底抹油这个说法。
「哼,最近那种家伙与日俱增,搞得我烦死了。」
马闪满头大汗地说了。
「喂,小姑娘,你跑来这种都是粗人的地方做什么?」
李白的表情显得很困扰,像是在说「我可没办法每次都护着你」。
「今早发生了一件事,我是来找马侍卫问话的。」
「问话?大爷,你捅了什么娄子吗?」
「大人不知道吗?」
猫猫觉得要和李白解释很麻烦。
「我整个上午都在处理公文啊。官阶一上升,这些事就非做不可。」
猫猫心想原来如此,点点头。看来李白随同皇弟自西都回京后,好像又荣升了。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与马侍卫比试的武官被抬到了药房来。那人受了严重的打扑伤,肋骨都裂了。最近武官之间闹起党争,甚至时常演变成近乎决斗的斗殴事件。由于这对我们药房造成了极大困扰,因此现在每回都得确认伤患以及伤人者是在何种状况下发生伤人事件。好了,请侍卫配合。」
猫猫一口气把麻烦事解释完毕。
「天啊──啰嗦死了──」
李白一面擦汗一面听到傻眼。猫猫把煎饼拿给他,他立刻开始享用。
「也没什么,我只不过是替一个仗着有点家世白领官位的武官锻炼锻炼罢了。刚才那几个家伙也是,有很多人分明没多大本事,却硬要编造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狐假虎威攻讦他人,而且还以为结党聚群就能壮大势力,看得我一肚子气。」
这似乎就是马闪对党争的看法了。
(确实看起来也像是年轻人在好勇斗狠。)
人一旦能找到借口为所欲为,很容易就会变得放诞不拘。
「被大爷来锻炼,那当然很吃力了。就连我都打到气喘如牛了。忽然带那种连世间险恶都没经历过的大少爷练武,岂不是要了人家的命?」
「我有手下留情了。就跟平时一样,空手跟他打。」
「熊空手打人,照样一掌把人打死不是?」
「是吗?」
(这两个人,好像还满有交情的。)
是因为同样是练家子,还是李白本身善于掳获人心就不得而知了。
抱歉必须打扰两人一团和气,猫猫继续处理公事。
「听说侍卫是因为里树娘娘遭人侮辱,才会提出跟对方比试?」
「!」
马闪显而易见地心生动摇,调离目光。
「唷──」
李白邪笑着,凑过去看马闪。
「大爷,她说的是真的吗?」
「是、是真的又怎样?这能有什么问题?里树娘娘是卯字一族的直系千金,原本还是正一品的妃嫔。这样的贵人,凭什么非得被人说成什么『水性杨花而被逐出后宫的荡妇』?」
「原来人家这样说她啊。」
看来情书公子与卯纯所陈述的内容,被他们讲得委婉了许多。
「里树娘娘的罪名皆非她之过。她分明只是随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