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没多大不同,但肌肤似乎变得紧致了些。去了西都微微晒黑的肌肤,如今肤况变得比较稳定。脸上没画雀斑,而是极其自然地扑了些白粉。
虽然与房间的香料混淆了,但猫猫身上确实有着些微的精油香。头发也有点湿,想必是沐浴过才来的。
猫猫把酒杯干了。
「我可以去漱漱口吗?」
「好。」
换作平素的话照猫猫的性子,不但会喝光整瓶酒,搞不好还会要求再多来些。
「壬总管,我们该进房了。」
「喔,好。」
这怎么回事,莫非我在作梦?壬氏心想。不,不可以有过分的期待。八成就跟平时一样,看看腹部的烙印烫伤就结束了吧。
「壬总管,您怎么好像神色有些僵硬?」
「没有的事。」
猫猫看似跟平素一样冷静,但表情略显羞涩。
「猫猫,我跟你做个确认好吗?」
壬氏吞了吞口水。他认为这件事必须讲清楚。
「你明白现在进入孤的寝室,代表什么意思吧?」
「明白。」
「不是来看病的,也不是来疗伤的喔。」
「我也是抱定了决心,做了各种准备才来的。」
猫猫把手里的包袱拿给他看。
壬氏的脸变得比至今的任何一刻都要烫。他想尽可能佯装镇定,为了竭力表现得冷静,竟忍不住转过身去背对猫猫。
不知不觉间水莲不见了人影。从不懂得察言观色、不识相的侍卫也不在。马闪不在这里。
「不需要洗浴吗?」
「洗过了。总管希望的话,我可以再去洗一次。」
「不,免了。」
壬氏早已从气味闻出猫猫洗浴过身子。
壬氏把手贴在心脏上,试着压抑怕会被人听见的剧烈心跳。
比起猫猫,壬氏更想去沐浴。刚才是泡过澡,但可能也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身上在冒汗。
可是,也不便现在才说想去洗净身子,他就这么走进了后头的寝室。
呛鼻的香料味已经做了通风换气。床上那些露骨的花瓣,以及下了可疑药品的水瓶也收走了。
好了,那么说到接着要怎么做……
已经无法静待心跳声平息下来了。虽然脸庞依然发热,事到如今也没必要在意了吧。
壬氏轻轻抱起了猫猫。体重比之前增加了点,但还是很轻。从她的发丝飘出茶油的香气。
「你愿意吗?」
「我不是说了?我是为此作了准备才来的。」
猫猫别开目光,像是在说「别让我一再重复」。这种有点不耐烦的态度,果然是猫猫本色。
不只是壬氏,猫猫也在紧张。只要想到不是只有自己如此,就让壬氏心里也多了份从容。
「都做了些什么准备?」
壬氏询问猫猫。
「我没吃早膳与晚膳。」
猫猫给出了意外的回答。
「为何?做实验做到忘记吃了?」
「水也从半日前就没喝了。本来觉得酒也不该喝,但方才的酒实在太香,我就只喝了一杯。」
「水也没喝?」
壬氏想不到为什么必须不吃不喝。
「本来的话从三天前就不该进食,水也得一天不喝才行,抱歉我没做到。虽然明天放假,但今天还有差事,那样的话体力支撑不住。」
「不是,你在说什么?」
「这些是绿青馆有大老板买下处子时的礼仪。千万不能在贵客面前出了洋相。几日的忍饥受渴,比起触怒大老板挨一顿打要来得好多了。」
「……不,孤又不是把你给买下了。」
壬氏脸孔抽搐。更何况壬氏根本不想对猫猫做那种近乎虐待的行为。
「我不确定很多事情能不能做得好。万一失败就太没面子了。」
猫猫的眼神是认真的。壬氏忘了这姑娘有着一颗匠人之心,无论什么事都是要做就要做到尽善尽美。
壬氏吃惊之余,轻叹一口气。猫猫不再像从前那样百般搪塞极力逃避了。她变得愿意积极面对这段感情,让他心里非常高兴。
「还有,我可以要点白开水吗?」
「总算渴了?」
「不是。」
猫猫打开大布包,从里面出现了纸包的药。其他还有一堆杂七杂八的陌生物品。
「这是什么?」
「用酸浆根、白粉花与凤仙花的果实等物混合而成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