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说是皇族还是盗贼的话,大概比较接近盗贼吧。」
女华对自己是什么人的种不感兴趣。不,是不再感兴趣了。
「野兽腥味。除此之外可有其他特征?」
「还说他的手骨节分明。要真是皇家血胤,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手?」
「也不见得。」
「嗄?」
猫猫定睛端详玉牌。猫猫是在宫里伺候的,想必比女华更知悉皇族之事。白铃不知是不是不感兴趣,吃茶点吃个不停。
「翡翠,从颜色看来是琅玕,价值不菲。」
「似乎在弄破之前就已经把表面削去了。」
「原本的大小约莫三寸九公分吧。」
猫猫喃喃自语个没完。
「小姐,能让我摸摸吗?」
「请便。」
「可以削一点下来吗?」
「现在再多出些刮痕,我也不会在意了啦。」
「白铃小姐,簪子借我。」
「拿去。」
猫猫用簪子尖端刺了一下玉牌。她在确认刮痕的深度。
「是硬玉。」
虽然是女华说弄出刮痕也无妨,但猫猫下手毫不迟疑仍让她吓了一跳。
「谢谢,这还你。」
猫猫把簪子还给白铃。
「看出什么了吗?」
「玉牌的材料是翡翠中的硬玉,用的是较硬的玉料。表面的刮痕也不是自然刮伤的,而是人为刮除的痕迹,在弄破之前就削掉了。」
「哦。为什么要削掉?这样不是会减损价值吗?」
「我不知道玉牌为何要掰成两半,但好像能猜到削除表面的原因。」
猫猫的手指滑过破玉牌的表面。
「所以为什么要削掉?」
「皇族或贵族,有时会遭到家族成员暗杀。因此,这人应该是不想被人知道他是贵族私生子。」
以血洗血的皇位继承权争夺之战,在历史上比比皆是。女华房间里的史书,也列出了数不清的前例。
「就只是削掉?索性丢了不是更省事?」
白铃讲得很简单。
「想丢也舍不得丢。有些东西就是这样。」
女华不想再谈此事,把玉牌收起来。
「女华小姐,我想问你,你应该不知道其余半块玉牌在哪儿吧?」
「我怎么可能知道?」
「我想也是。」
猫猫似乎还有些事没跟女华说。但是,她没说就表示她不能说,或是认为不说为妙。
女华没跟猫猫苦苦追问。假如一问之下保持神秘的身世全部被揭露,女华就不再是女华了。
娼妓直到脱离苦海的那一刻,最好都保持神秘莫测。这就是女华的卖点,莫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