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响吧。什么东西都变贵了。」
「是这样啊。」
每件事情猫猫都早有预感,除了梅梅的事以外,她听了都不太惊讶。
可以料到继梅梅之后,大概再过不久也会有人来给白铃赎身。
虽说绿青馆的新旧交替是莫可奈何之事,但女华总觉得好像只有自己要被抛下了。
不过,她无意把这份不安的心情表现出来。娼妓女华是心高气傲的皇室宗女,必须让客人这么以为才行。万不能轻言示弱。
但是,女华也是苦在心里的。眼前的这个猫猫,女华一直对她感同身受,当成自己的妹妹看待。也因为同情她,从她还在吃奶时就照顾她。
可是,女华与猫猫,走上的人生却天差地别。
同样有个做妓女的娘,女华选择为娼,猫猫则选择成为药师。不,应该说女华只有为娼这条路可选,猫猫却有人为她准备了不同的道路。
假如女华也像猫猫一样有个罗门,是否就能过上不同的人生?女华想像自己的另一种人生,但并非对自己的人生感到后悔。同时,她也不想去嫉妒猫猫。一旦产生那种念头,女华就等于是亲手砸了自己建立起的某些事物。
女华在思量这些事情时,白铃在一旁问猫猫在西都有过哪些遭遇。
猫猫说她是以见习医官身分前往西都。
说怪人军师也和他们一起,烦都烦死了。
说罗半的一个哥哥也来了。
说遇到了蝗灾。
又说起被盗贼袭击的事。
有时她会省略一些部分,大概是不宜宣扬的事吧。既是供职宫中,想必也会牵扯上一些不能为外人道的事情。虽然来到绿青馆的客人当中,也有一些不懂这个道理、口无遮拦的人就是。
「我问你喔,你刚刚说被盗贼袭击,具体来说都遇到了什么事呀──?」
「白铃大姐,猫猫会很为难的,别问了。」
女华阻止白铃继续追问下去。
「不过,你说的那个罗半他哥又是什么人?」
只有这点让女华很好奇。猫猫描述的整件事当中就属这个名字最常出现。不,或许不能说是名字。
「就是罗半的哥哥,是这回远行的第一大功臣。」
「呃,我愈听愈迷糊了。」
「所以这个大功臣,就被你们丢下了?」
唯一听懂的是,这个叫罗半他哥的人是个吃尽苦头的劳碌命。
「我说猫猫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说呀~」
「什么忘了说?」
猫猫似乎没发现,她这趟远行回来后,整个人变得跟之前不太一样。女华不用说,对他人艳闻最敏感的白铃不可能错过。
「哦──想装傻是吧?那我就扒了你衣服给你搔痒痒搔到你招,怎么样?」
「呜……」
猫猫脸色发青。被床上功夫绿青馆第一──不,是烟花巷第一的名妓搔痒,就算是猫猫也无法全身而退。
女华关于猫猫的守密义务不会多问,但讲到其他事情就萌生小坏心了。当然,如果猫猫是真的不愿意,她也不会强行追问。但猫猫神情给人的感觉,与以往有所不同。
「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少骗我,你以为瞒得过你小姐吗?我看是有心上人了吧!」
白铃的手在猫猫身上抚触游走。猫猫做出了像是猫儿炸毛的反应。
「别、别这样。我说真的。」
看来猫猫即使面临白铃的搔痒,仍不打算开口。这种反应似乎让白铃更是心痒难耐,一双眼睛变得水润而发热。
既然白铃有反应,可见必定关乎情爱。女华认为自己看爱情的方式与猫猫相同。假若自己心悦某人,绝对不会希望旁人来捉弄挖苦。也是因为这样,使得她与爱情二字更是渐行渐远。
因此她觉得,对猫猫再继续逼问下去就太可怜了。
「白铃大姐,该收手了吧。要是养成了奇怪癖好,怕将来真的有坏影响。」
「哎呀,这倒也是。」
猫猫极力承受了一顿搔痒,如今躺在地板上一抖一抖地抽搐。几秒后才慢吞吞地起身,怀恨地瞪着白铃。
「反正照猫猫这性子,绝不可能搞什么让白铃大姐觉得有趣的热恋啦。我看还不就是对方死缠着不放,猫猫等人家放弃等到最后自己先死心了吧。」
猫猫看着女华猛眨眼睛。女华只是随口乱猜,想不到似乎真被她说中了。女华大叹一口气。
「猫猫,是你命好。幸好对方是个死缠烂打黏着不放不肯死心的人,而且──」
「根本都是坏话嘛。」
白铃乱插嘴,但女华不理她。
「──是个让你愿意死心的好人。」
猫猫的视线低垂了。女华知道这是猫猫掩饰害羞时的动作。
女华心生疼惜之意的同时,也觉得很羡慕。明明出生在同个环境,从小学的是同一套价值观,为何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