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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觉得留在梁上的绳索,像是用套索的方式绑上去的。那样就用不着梯子了。」
「套索?」
「做给你看比较快。」
猫猫看了刘医官一眼。大概是擅作主张会被监督骂,想先做个确认吧。
「那就请示范给大家看吧。需要些什么东西吗?」
在旁边听到的音操准她继续。
「最好有上吊时使用的这种绳索,还有能绑在上头的重物。」
猫猫从不理罗半说的话,但音操说话就比较听得进去。不知道猫猫自己有没有发现,她似乎受到罗门影响而比较喜欢劳碌命的类型。
「那么失礼了。」
猫猫在绳索前端绑上重物后甩动,往横梁与天花板之间抛去。
「这样要怎么绑在柱子上?」
「看看留在梁上的绳结就知道了。像这样──」
猫猫在绳索前端随意打个结做成圈圈,把绳索的另一头穿进圈圈里。
「──然后把这条绳索一拉……」
绳索就这么紧紧地绑到了梁上。
「原来是这样啊。」
「什么事情原来是这样?」
「没什么,只是在想如果是他杀的话是如何下手的。」
对方是体格健壮的武官,没那么容易勒死。但如果是吊在天花板的横梁上呢?即使臂力太弱不足以勒喉也应该办得到才是。
「用悬梁的方式勒死被害人。这样就算力气小也能杀人了。」
痕迹应该也跟上吊一般无二。
「是啊。但是像我这样的人还是办不到。」
猫猫拉扯手里的绳索。猫猫的体重可能连遇害武官的一半也不到。
「说得对,就算我一个男人来也办不到。对方是身强力壮的武官,体重也很重。方才义父指出的凶手,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杀得了武官。」
罗半想起罗汉方才在围观群众里看的是谁。
「凶手?那个老家伙已经找到凶手了?」
猫猫半睁着眼问道。
「嗯,爹爹一眼就看出来喽。」
「哎恶!」
罗汉不知什么时候靠到了猫猫身边。猫猫即刻拉开距离。
「请你到旁边去吃这个。」
猫猫勉强讲得礼貌一点,但一把抓起附近的点心,像是喂狗似的丢了出去。然后罗汉就跑去捡点心了。
「不要糟蹋食物啦。」
「没差,老家伙会吃干净。」
猫猫只差没说「碍事的滚蛋了」,拍拍手掸掉点心屑。刘医官难以启齿地看着猫猫,但似乎也不太想帮罗汉说话,最后选择视若无睹。
「那既然都找到凶手了,为何还叫来医官?」
「就算知道凶手是谁,义父也说不出犯案动机或是杀人手法。不过现在杀人手法已经水落石出,就剩动机了吧?」
「动机是吧。」
猫猫看一眼卧榻。
「你已经知道了?」
「大致上。」
「小妹,告诉我吧。」
假若是罗汉的部下派人杀害叛徒,问题就多了。罗半希望能和平解决。
「我不太想讲。」
「不讲的话,会赶不上月君的报告,没办法到场喔。」
猫猫一脸不情愿地开口。
「不是什么背后牵扯很深的动机。我看凶手一定是『女人』吧?」
「你猜得真准。」
罗半大感佩服。罗汉那时说是「围棋白子」。对罗汉来说基本上「围棋白子」指的是女子,「围棋黑子」则是男子。猫猫抽动一下鼻子。
「没什么复杂的,被害人是男子,凶手是女子。」
「就这么简单啊?」
「就这么简单。」
猫猫一脸傻眼地看着被脱光的尸体。猫猫是在烟花巷长大的,这些男女情仇她早都看腻了。
「既然知道,早点告诉大家不就好了?」
罗半看到义妹分明早就看出动机却不讲,心里不是很舒服。但他也能理解猫猫的做事原则。
猫猫的养父罗门排斥含混不清的推理,也教导猫猫不能仅凭推测信口雌黄。想必是因为身分低微之人口无遮拦,是会惹祸上身的。
「好了,那就由我来代替猫猫,在大家面前做说明吧?」
既然凶手是女子,罗半大致猜得到猫猫想说什么。
「……不了,我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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